五千玄甲铁骑已列成锥形阵,战马的鼻息在低温中凝成白雾,铁甲碰撞的脆响被刻意压低,却在寂静的雪夜里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最前排的火龙喷筒口泛着幽蓝,那是西域猛火油遇灵力的征兆,喷筒手们的掌心渗出细汗,在极寒中很快结成薄冰。
“李嵩。”秦苍的声音在阵列前响起,沉稳如冰下暗流。他目光扫过身旁裹着狐裘的将领,李嵩的左臂仍打着厚重的夹板,绷带渗出的血渍已冻成暗红的冰壳,但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输冲锋的士兵。
李嵩的亮银甲左肩裂成蛛网,甲片外翻的边缘挂着暗红的血冰,那是三日前被贺三刀透骨钉划伤的旧伤,此刻在灵力催动下隐隐作痛。
“营地防御就交给你。”秦苍的玄铁枪在冻土上轻轻一点,枪尖的青蓝灵力渗入冰层,在地面凝成半尺深的冰纹。
“尤其盯紧西侧密道,那里是两贼最可能反扑的路线。若遇突袭,立刻用火龙喷筒封死入口,不必请示。”
李嵩挣扎着单膝跪地,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将军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守好营地!”
他的声音因伤势有些嘶哑,却字字泣血,眼角的余光瞥见帐外堆着的羽林军残甲,那里还残留着血蛭啃噬的痕迹,赵昂那孩子的半截断枪就插在残甲堆里,枪缨上的红绸已被血浸透。
秦苍微微颔首,调转马头面向阵列。月光恰好穿透云层缝隙,照亮他鬓角的白发,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锐利:“玄甲军的儿郎们!”他的吼声穿透风雪,青蓝色灵力顺着枪尖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丈许长的光刃,光刃边缘流淌着细碎的冰晶,映得每个士兵的脸忽明忽暗。
“三日前,两贼用毒蛭阴招伏击我军,三百羽林弟兄埋骨冰原!今夜——”
“破阵!复仇!”五千铁骑齐声怒吼,声浪震得周围积雪簌簌坠落。玄铁枪组成的枪林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枪尖的寒芒连成一片,如同一道钢铁森林。
最前排的火龙喷筒已点燃引信,青蓝色的火舌舔舐着筒口,映得士兵们的脸忽明忽暗,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有个年轻士兵的甲胄上还沾着哥哥的血,他紧握着父亲传下的长枪,双手紧握着长枪,脑海中浮现出哥哥被血蛭吞噬的惨状,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出发!”秦苍的玄铁枪向前一指,锥形阵如银色洪流般冲出营地,马蹄踏碎冰壳的脆响在黑夜里汇成惊雷。
先锋营的三百锐士高举“玄甲”大旗,旗面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边缘的破损处还留着上次血战的刀痕,此刻却在夜风中愈发张扬。
战马的铁蹄在冻土上踏出整齐的节奏,与士兵们的呼吸声交织,形成一曲激昂的战歌,连肆虐的风雪都仿佛在此刻退避三分。
密林深处的顾百川瞳孔骤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磅礴的灵力洪流正朝着盐窖方向疾驰。
玄甲军的阵型严整如铁,骑兵间的灵力波动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能量屏障,连风雪都被硬生生逼退三尺。
他注意到秦苍将主力分为三路:中路直扑盐窖正门,士兵们举着巨盾组成防御墙,盾面用玄铁加固,还缠着浸过雄黄酒的麻绳,专防血蛭突袭;左右两翼呈弧形包抄,骑兵们弃马步行,借着冰缝的掩护潜行,玄铁枪斜握在手中,枪尖的寒光在夜色中闪烁如星。这是玄甲军的成名阵法“玄冰锁江”,当年曾凭此阵在北境击溃十倍于己的蛮族。
“终于动手了。”顾百川低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跟上。他刻意保持着百丈距离,借着地形掩护在林间穿梭,靴底踩过积雪的轻响被远处的马蹄声完美掩盖。
途经一处断崖时,他停下脚步,指尖在岩壁上快速划过,青蓝色灵力注入石缝,唤醒了三日前埋下的“传声虫”——那是用冰蚕蚕丝与北境寒蝉翅膀炼制的法器,形似柳叶,能将百丈内的声响清晰传回。
虫翅振动的“嘶嘶”声与风雪声交织,很快便传来玄甲军先锋与两贼斥候的厮杀声,兵刃碰撞的脆响里,夹杂着血蛭被雄黄酒灼烧的尖啸。
盐窖附近的两贼营地此刻正陷入诡异的平静。黄天贼的圣粮卫蜷缩在冰帐内取暖,帐外的灵链阵节点泛着微弱的青蓝光晕,如同蛰伏的毒蛇。
周仓的独臂按在裂冰刀上,正借着烛光研究舆图,帐内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他左肩的伤口刚敷上新的药膏,却仍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白日的损耗。
舆图上用朱砂圈出的盐窖范围已被他反复摩挲,指腹将纸面蹭出毛边,尤其是西侧密道的位置,被画了三道圈——那是他预留的退路,也是今夜的防御重点。帐外传来祭司们低低的诵经声,桃木剑上的符咒在烛光下泛着金光,与帐外的灵链阵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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