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溶洞都在剧烈摇晃,岩壁上的卵鞘成片炸裂,幼虫在能量乱流中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淡淡的焦糊味。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母巢核心被魂火引爆,囊状躯体瞬间炸裂成漫天碎肉,腥臭的浆液混合着魂魄燃烧的灵光,在溶洞中形成绚烂而恐怖的能量风暴。
玄鸟图腾的黑曜石鸟身应声崩碎,鸽血红宝石眼珠化作两道赤色流星,击穿溶洞岩壁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两道冒烟的孔洞。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钟乳石、栈道、铁链尽数化为齑粉,连坚硬的玄武岩岩壁都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守阵血卫首当其冲被能量风暴正面吞噬,他仓促间凝聚的暗金色灵力盾如纸片般碎裂,玄铁剑寸寸断裂。
暗金色鳞甲在魂火中扭曲熔化,露出底下正在碳化的皮肉,整个人在霞光中化作飞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他至死都没明白,为何一个濒临绝境的七品修士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那超越认知的能量波动,成了他最后的记忆。
巡池血卫的青铜巨钟被冲击波掀飞,钟体撞在岩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彻底炸裂。
钟壁上吸附的血蛭被震得四散飞溅,却在接触魂火的瞬间化为焦炭。
他本人被钟鸣震碎心脉,七窍同时流血,庞大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溶洞深处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尸体滑落在地时,双眼还圆睁着,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仿佛还在为那毁天灭地的能量感到恐惧。
祭台血卫与母巢共生的躯体随着核心爆炸同步崩溃,那些吸附在他体表的血蛭突然失去控制,疯狂啃噬着宿主的血肉。
他的铠甲与祭台岩石融为一体,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失控的血蛭群吞噬。凄厉的惨叫在溶洞中回荡片刻便戛然而止,最终与祭台一同被能量浪涛淹没,只留下一滩冒着青烟的黑泥,隐约能看见几枚未被完全烧毁的骨片,那是他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能量冲击波如潮水般扩散,顺着暗河支流蔓延至整个地牢系统。
首当其冲的是距离溶洞最近的血蛭驯养室,那里的青铜水缸尽数炸裂,血蛭卵鞘在高温中爆裂,将整个房间变成一片火海。
地牢深处,正沿着甬道搜捕顾百川的血狼队突然遭遇灭顶之灾。能量余波掀起的气浪撞塌了甬道顶部,砖石如雨般坠落,将半数士兵掩埋在废墟下。
更可怕的是,那些挂在长矛上的血蛭子母符被魂火能量引燃,符篆上的血色纹路疯狂流转,无数虫卵在能量刺激下瞬间孵化,毒蛭如潮水般涌出血狼队阵营,开始无差别攻击。
“怎么回事?母巢方向……”灰甲队长的怒吼被塌方的轰鸣声淹没,他刚拔出鬼头刀劈开一只扑来的毒蛭,就被血蛭王残留的魂火余烬扫中。
暗金色的火焰瞬间在他肩头燃起,灼烧声中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半边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碳化。
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飞速流逝,那些被魂火点燃的血肉下,连骨髓都在发烫,这种超越常理的火焰,根本无法用水扑灭。
幸存的士兵们陷入彻底的混乱,有的被塌方的砖石掩埋,只露出半截挣扎的手臂,手指徒劳地抓挠着空气。
有的被突然暴走的毒蛭群吞噬,凄厉的惨叫在甬道中回荡后迅速戛然而止,地面上只留下一滩不断蠕动的暗红黏液和散落的甲胄碎片。
还有的被魂火能量搅乱灵力,经脉寸断地倒在血泊中抽搐,口中涌出黑红色的血液,那是灵力反噬的征兆。
甬道两侧牢房里的死囚趁机冲撞栅栏,与血狼队残兵厮打在一起,整个地牢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血狼队精心部署的三重防线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中荡然无存。
八百锐士,最终能勉强站立的不足百人,且个个带伤,灵力紊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再也无力维持搜捕行动。
他们蜷缩在未塌方的角落,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和血蛭的嘶鸣,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曾经不可一世的血狼队,此刻成了惊弓之鸟,连手中的武器都握不稳。
溶洞内,能量风暴在肆虐半个时辰后渐渐平息。
顾百川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溶洞岩壁的凹陷处,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出老远,染红了身后的钟乳石。
他的玄铁铠甲多处碎裂,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左臂以不自然的扭曲角度垂着,显然已经骨折,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手中的斩魂剑光芒黯淡了许多,剑身上的金环纹路却更加深邃清晰,只是剑格处的狼头纹章蒙上了一层灰败之气——那是过度燃烧魂魄能量留下的印记,仿佛被抽走了生机。
剑刃上残留着淡淡的紫金霞光,偶尔闪过一道魂火余烬,映出顾百川苍白如纸的脸,他的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眼神却异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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