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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巢,就是你们的坟墓。等真王诞生,本王会用你们的骨殖当血蛭的养料,让你们亲眼看着北境落入我手,让你们的魂魄永远被困在血蛭的环纹里,承受永恒的痛苦!”
与此同时,溶洞深处的血池边缘,顾百川正隐在钟乳石的阴影中,屏住了呼吸。
钟乳石表面凝结的冰棱上挂着血丝,是昨夜某个血蛭爬过留下的痕迹,此刻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震颤,仿佛在无声哀嚎。
溶洞内的空气粘稠如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甜腻的血腥和淡淡的腐臭,那是修士精血与血蛭黏液混合的气息,吸入肺腑都带着灼痛感。
但此刻,所有的痛感都被眼前的景象压了下去——血蛭母巢正在“呼吸”。
那三丈高的囊状躯体上,数以千计的呼吸孔同时张开,喷出的血雾在半空凝成细密的红雨,雨丝坠落时划出诡异的弧线,在空中留下短暂的血色轨迹。
这些血雨落在池水中,激起一圈圈金色涟漪,涟漪扩散之处,血池里的血蛭集体发出“嘶嘶”的轻响,身上的金环随之亮一分,环纹间渗出的黏液在水面连成闪烁的光网,将整个溶洞映照得妖异而恐怖。
最中央的母巢触须正缠绕着一具完整的玄甲尸体,那尸体的铠甲上还留着“铁石城”的印记,胸口的护心镜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露出底下被啃噬得残缺的胸骨,碎骨间还嵌着细小的血蛭残壳。
触须蠕动间,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像纸一样贴在骨头上,血液顺着触须流入母巢,在囊状躯体上凝成蜿蜒的血纹,如同血管般遍布整个母巢,最终汇入顶端的一个肉瘤状凸起——那里,隐隐有狼首的轮廓在蠕动,双眼的位置泛着幽绿的光,正是新的血蛭王胚胎,每一次搏动都让周围的血雾剧烈翻滚。
“这就是献祭仪式……”顾百川的指尖在斩魂剑的剑柄上轻轻摩挲,剑身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剑鞘上的狼头纹仿佛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剑身上吸收的修士残魂似乎也被这股邪恶的灵力惊动,发出细微的嗡鸣,那些残魂的怨念与母巢的血腥气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令人窒息的压力,让他的灵力都有些滞涩。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母巢散发的灵力正以恐怖的速度增长,空气中漂浮的血雾带着浓郁的生命精气,吸入一口都让丹田内的灵力一阵躁动,仿佛要被这股邪恶力量同化。
那些普通血蛭的金环在血雾滋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亮、变宽,原本只有一道金纹的幼虫,此刻已隐隐要生出第二道。
而池边几只七环血蛭的环纹更是亮得刺眼,身上的黏液滴落在地时,竟能将坚硬的岩石蚀出浅坑,坑底泛着刺鼻的白烟。
“必须破坏仪式。”顾百川在心底决断,目光飞快扫过整个溶洞。
溶洞高约十丈,顶部垂下的钟乳石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悬空,尖端凝结的冰棱闪烁着寒光。
有的如猛兽探爪,石面上布满细密的孔洞,是被血蛭长期腐蚀的痕迹。
石尖反射着从通风口透入的微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如同无数潜伏的鬼影。
母巢的呼吸孔虽然密集,却有规律可循,每次张开的间隔约三息,闭合时会短暂收缩,露出底下淡粉色的肉质,那里正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刻。
那些缠绕尸体的触须看似杂乱,实则都连接着母巢底部的一个核心节点,那里的血雾最浓,金纹的光泽也最亮,显然是能量汇聚之处。
而池边的血蛭群正围绕母巢形成环形阵列,每只血蛭的吸盘都对准母巢,像是在输送能量,阵列的间隙恰好形成三道通往母巢的路径,却都布满了蠕动的虫豸,稍有动静就会引发群攻。
“核心在底部,触须是能量通道,血蛭阵列是护法。”顾百川迅速理清关键,同时听见溶洞入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铁链拖地的脆响和士兵的呵斥——是血狼队的守卫到了。
他能分辨出至少百名士兵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几股强横的灵力波动,应该是血狼队的小队长级别。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冰膜下的毒素已被压制在肘部以下,露出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但每一次灵力流转,仍能感觉到筋脉传来的滞涩感,像是有沙子在血管里流动。
回灵玉露的药力还剩三成,足够支撑一次强力攻击,但后续防御定会乏力。
斩魂剑吸收了血蛭王的残魂后,剑身上的金环纹路更加清晰,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剑刃划过空气时,能留下淡淡的青蓝光痕,带着净化邪祟的气息。
“守卫刚到,布防未稳。”顾百川的目光落在母巢底部那团最浓郁的血雾上,那里的灵力波动最剧烈,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起伏都带动整个溶洞的灵力潮汐。他计算着距离:从藏身的钟乳石到母巢核心约有五十丈,需穿过两层血蛭阵列,还要避开空中飘落的血雾——那些血雾看似无害,实则沾肤即会灼烧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