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说道:“明日就算没有约斗,也是两坛会面盛事。你且放宽心,前面好生吃饮,约斗时若胜最好,若败便尽量护全自身。”
“是极…你已有美眷,这等盛事,可将美眷带来。当然,美眷若不听话,便不需带来啦。否则惹人笑话,那便不好。”
李仙绕场游走一圈,对环境大致了解,便折返青牛居,继续砥砺枪法。傍晚晚膳时,他将明日宴席事情,告知南宫琉璃。
南宫琉璃虽不喜花笼门,但担忧李仙赌斗,欲观实情,是以愿意参宴。李仙笑道:“琉璃姐,你若参宴,便不能随意,需认真服侍我。”
南宫琉璃嗔道:“好弟弟,明儿我保管涨你面子。”
李仙说道:“今晚得先演练演练。”
南宫琉璃娇声道:“上主大人,妾身为你揉肩。”
……
……
翌日。
清晨时分。
水坛、土坛会宴将要开幕。
时虽尚早,但已有弟子赶往内岛入席。李仙、南宫琉璃携手参宴,搭乘马车而去。二人郎才女貌,方一露面,便惹得惊异连连,旁人皆是艳羡。南宫琉璃未曾精细打扮,但乌发如瀑,插簪戴银,裙摆摇曳,巧容生姿,自难掩盖。更出身豪族,礼仪体态皆属上上选。
入坐席位后,娇媚侍女端着银盆,送来葡萄珍馐。南宫琉璃素手捻起葡萄,小心拨去果皮,送到李仙口中。她知花笼门中,美眷越是听话,其主地位愈高。
服侍自然周到,瞧着旁等艳羡目光,她亦颇有几分欣喜。李仙与她饮酒吃果,煞是亲密享受,比旁等‘美眷’间,更多几分亲密自然。
过了一刻时,韩紫纱、唐风、孟汉等长老悉数到场。孟汉幸灾乐祸瞥来一眼。
韩紫纱独身一人,唐风、孟汉各携两位美眷。那美眷佳人困居宅邸,罕少能外出。此番参加盛会,虽地位甚底,但皆心甘情愿,目光好奇打量,有意无意便瞥向李仙、南宫琉璃。
二者气质斐然,容貌不俗,实不似花笼门能有。互吃果肉,互饮美酒,宛若神仙眷侣,那旁等美眷皆想:“倘若也能如二人般,即便身处花笼门,再住上几百年,也是快活宝地,而非囚笼枷锁。”悄声感叹。
会宴尚未开始,便已颇得瞩目。
长老纷纷入座。叶乘携三位美眷而来,沿途调笑嬉闹,春光满面,甚是放浪。他位置便在李仙附近。
李仙说道:“叶长老。”
叶乘笑道:“无错啊,近来可好?”
李仙说道:“挺好,美人相伴,金银不换。”叶乘哈哈笑道:“那便好,那便好。你倒挺有能耐,这妮子性情挺烈,倒真叫你降伏了?”
南宫琉璃笑道:“妾身多谢叶长老,若非叶长老,妾身又怎有机会能服侍上主。”
叶乘见南宫琉璃诚心受服,服侍举止间全无半点委屈,说道:“好啊,无错,改日若有机会,咱俩交流心得。你这能耐本领,倒真是不小啊。”
“我一瞧见你,便知你是人才,这样貌这手段,他日不知多少女子,要折在你手中啊。”
南宫琉璃微有醋意,悄悄掐李仙一下。但细细琢想,似未必全错。李仙说道:“哪里,哪里,若无叶长老引荐,无错还不知在那处泥潭打滚,叶长老,这杯无错敬你。”
再过片刻,土坛的长老,悉数来到场中。叶乘告诉李仙,此行土坛长老共到‘六人’,并一一为李仙介绍。
李仙默默记下。待施总使、严浩…皆到场时,满地宴席,几乎已然满座。施总使看向李仙一眼,便与身旁长老交谈。
这时开始上酒菜佳肴,窈窕女子抚琴弹奏,摇曳舞姿。南宫琉璃忽然一紧,目光瞥向远处。
李仙也已注意到。郝青蛇、赵蕾二女自远处走来。施总使淡淡道:“青蛇,你坐我身旁罢。”指了指左手旁,特意留下的案桌。
他担忧郝青蛇任性胡为,特意安排身侧,若有异状,可立即阻止。郝青蛇说道:“难得施总使还将青蛇放在眼里。”脚尖轻点,飘落在案桌上。
她却不坐蒲团上,而是侧躺在案桌上。严浩说道:“郝青蛇!此处土坛长老皆在,你休得无礼,还不快快坐好。”
施总使不愿口舌争辩,抬手说道:“随她罢。”
赵蕾站在郝青蛇身后,目光扫视,寻到李仙身影,凝注而去,死死盯着。南宫琉璃柳眉紧蹙,望向赵蕾。
二女对视。赵蕾更尽显蔑视,冷笑一声,便别开目光,继续盯着李仙。
李仙笑道:“不需理会她。”轻拍南宫琉璃肩头。南宫琉璃玉手夹起菜肴,送到李仙口中。
赵蕾见二者如斯亲密,郎才女貌,艳羡投目者甚多,心中无端妒恨。她心性本便扭曲,想得此行目的,更感按耐不住,恨不得当众折辱,不住催促道:“施总使,赌斗何时开始?这些乱七八糟的舞曲,又有甚么好看的。”
施于飞极感不悦,懒得理会,与身旁土坛长老交流。赵蕾不知进退,仗着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