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要是落在旁人手中,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冷汗顺着脊背滚下。
养心殿。
鎏金兽炉吐出的青烟在殿内盘旋,许承渊的铠甲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老将军虽被按跪在地,脊背却挺得笔直:“皇上这是要过河拆桥?”
“砰!”
许承渊虽被按跪在地,脊背却挺得笔直,眼中怒火灼灼:“皇上!老臣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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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峥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青玉扳指,目光扫过殿中众人。
许砚川垂首立于左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鞘。
苏言辞站在右侧阴影处,玄色官袍几乎与暗处融为一体。
“说起来,应该被质问的,是你们才对?”
“那冷宫之中,死掉的可是我的女儿?”
许承渊眼神凌冽。
开口质问。
“许卿急什么。”帝王轻笑一声,指尖在军报上一敲,“北境十万铁骑的虎符还在你怀里揣着呢?”
许承渊瞳孔骤缩,下意识按住胸口。
鎏金虎符的棱角隔着衣料,可调边境十三州兵马。
他手握重兵本就是事实,可错就错在,他带着这个东西,一再闯入宫中。
“臣……只是忧心妻女。”老将军声音突然弱了三分。
“忧心到带着亲兵闯宫?”楚云峥突然掷出一卷竹简。
竹简“哗啦”展开,露出许家私自养兵的密报,“还是忧心,这些够诛九族的勾当?”
许承渊猛地抬头,却见帝王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你说,私自养兵该当何罪?”
这些证据忽然摆在眼前。
许承渊脸色瞬间变化。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可不多。
其中就包括许砚川。
许承渊缓缓转头,震惊的盯着许砚川。同时,手上也在悄悄用力。
苏言辞悄无声息地挪步,正好堵住了许承渊暴起的路线。
许承渊额角青筋暴起,突然狞笑:“皇上莫非忘了?北境狼烟再起时,还得靠老夫这身骨头去填!”
“是啊!”楚云峥叹息着起身,龙纹靴停在许承渊眼前,“所以朕才是问你。”
“那皇上可知,老夫踏平北境蛮夷时,也是流着血厮杀的。”许承渊的声音变得尖锐。
“难道皇上,真的就不顾及十万大军的感受吗?”
楚云峥脸上露出冷漠淡薄的笑容。
他忽然将另一卷竹简掷在地上,“北境军饷亏空三十万两,你说,将士们要知道了这件事情,又该作何感想?”
“毕竟,这可是他们流着血,换来的银两。”
许承渊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他看向许砚川,这是他们许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更何况,如今许明德,已经没了。
许承渊额角渗出冷汗,“边境苦寒,边境那么多战士跟着吃苦受累,皇上竟然说这样的话。”
“如何让人不心寒?”
许承渊都是开始范反问这句话了。
“苦到要私铸兵器?”苏言辞突然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块生铁,上面的“许“字标记清晰可见。
许承渊瞳孔骤缩,突然暴起:“竖子敢尔!”
他猛地撞开侍卫,却见许砚川横剑在前。
“逆子!”老将军目眦欲裂。
许砚川剑锋纹丝不动:“臣,只遵皇命。”
许承渊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殿上的三人。
楚云峥高坐龙椅,神色淡漠。
许砚川垂首而立,面色冷峻。
苏言辞站在阴影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嘶哑如夜枭:“好啊!好啊!”
他挣扎着甩开侍卫,踉跄两步,指着许砚川,目眦欲裂,“逆子!你假意归家,假意向我表忠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许砚川面无表情,只淡淡道:“父亲,您累了。”
“累?”许承渊狞笑一声,猛地拍向胸口,“就凭你们手中的这点东西,就想让北境十万大军归顺?”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们以为,没了虎符,他们就听你们的了?”
“我许承渊在北境经营二十年,军中将领皆是我一手提拔!”他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你们今日敢动我,明日北境必乱!”
殿内一片死寂。
楚云峥轻轻笑了一声,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了敲:“看来许将军确实是累了。”
他抬眸,语气轻描淡写,“许砚川,亲自送许将军回去休息。”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他。”
许砚川拱手:“臣遵旨。”
许承渊怒极反笑:“楚云峥!你真以为,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