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十三个带气儿的……我的腿……”
他猛地低头,用力拄了一下拐杖,沉重的敲击声仿佛要砸碎那段染血的记忆。
“就是那次丢半条命换来的!”
那拐杖重重砸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眼中压抑的痛楚被瞬间燃起的火焰取代。
目光如燃烧的刀锋,里面是刻骨的仇恨和决绝。
“所以,阳子,你做得太对了!留着它,就是留个索命的阎王!”
“别说它窜出来吃人,就只想到那玩意儿还在大山沟子里盘着,老子这心就跟叫针扎着一样!一天都安生不了!”
“这玩意儿……”他指向桌上的鳞片,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冽“就是他娘的铁证!我立刻!马上!打报告!越过县里,直接往地区,往省里报!”
“上面不派武装过来把这毒瘤剜了,老子这个队长就他娘的自己扛炸药包上!豁出去了!”
林阳心头同样压着山一般的沉重,补充道“海明哥,还有个情况。以前听一个早没了的老猎头提过一嘴,死人沟这名儿血淋淋的,不是没由头。”
“老辈人说那儿……死过整批整批的人,说是……是叫活人陪着死的。”
“只有古代那种埋王侯将相的大坟冢,才兴这么个缺了大德的阴毒法子。”
“我在那沟底的洞口边儿上,也踩着不少……年头老得都酥了的碎骨渣子,厚厚一层。”
“当时哪顾得上细看?那东西扑上来的太快了!那洞子……看着就不对劲!”
“洞口用胳膊粗的老藤挡着七七八八,可扒拉开藤子仔细瞧,边沿齐整整的。”
“不是风刮雨淋出来的,那斧头剁,凿子砸过的印子藏都藏不住!”
“我就是在洞口那片崖壁上采药的动作大发了点儿,把它……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