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没有丝毫停顿,端着八一杠的手臂稳若磐石。
眼底数据流闪烁,手指在扳机上轻快而有节奏地跳动!
砰!砰!砰!砰!……
清脆又致命的点射声在山谷里炸响!
每一颗子弹都在技能的引导下,精准找到目标最脆弱的头骨衔接点或心脏区域。
中弹!
惨嚎!
翻滚!
抽搐!
六头庞大的母野猪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砸翻,接连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在寒夜中骤然弥漫,浓烈得令人作呕。
那些跟在后面的半大小猪崽子,此刻已被这血腥屠戮吓得彻底魂飞魄散。
惊叫着在狭窄的“之”字形山谷里没头苍蝇般乱窜、哀鸣,徒劳地寻找着任何一丝能钻出去逃生的缝隙。
林阳手中的八一杠没有半分迟滞。
冰冷的枪口随着那些奔逃的小红点平滑移动。
砰!砰!砰!砰……
又是数声干脆利落的单发点射。
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一条奔逃的小生命在高速冲刺中戛然而止,翻滚着撞在雪地上,溅起一片凄凉的雪雾。
枪声停歇。
山谷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只有风声穿过枯枝的呜咽和零星垂死野猪肌肉痉挛发出的轻抽。
大大小小十几具野猪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雪地上,描绘着一幅残酷的炼狱图卷。
浓烈的腥甜血气几乎凝成实质,浓得呛人。
林阳并未立刻上前查看战利品。
他身形微沉,保持着警戒姿态。
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警惕而迅速地扫过整个山谷——尤其是那些巨大岩石投下的浓墨般的阴影和凋零枯树的背后。
确认再无活物威胁后,他才利落地退出打空的弹夹。
反手从腰间空间里一摸,新弹夹入手,“咔哒”一声清脆换好,动作行云流水。
枪口依旧斜指地面。
另一只手已摸出几颗黄澄澄的子弹,沉稳而迅捷地将退下的空弹夹重新压满。
在这步步危机、暗处蛰伏着未知凶险的老林子深处,枪就是他的第二条命。
满匣的子弹,就是生存最大的底气。
他必须时刻让火器保持在箭在弦上的巅峰状态。
咔!
最后一颗子弹顶入弹夹底缘,严丝合缝。
林阳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一丝。
单手稳着八一杠,一步步,稳健地走向雪地里那头最先毙命的巨大头猪。
沉重的鹿皮靴踏在凝固粘稠的血冰上,发出细微的咔嚓碎裂声。
走到离脚边最近的一头约莫七八十斤重的小野猪尸体旁。
他弯下腰,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到那身沾满污血和雪粒,粗糙冰冷的野猪皮。
心念微动,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空间的扭曲,甚至没有一丝气流波动。
那头小野猪僵硬的尸身,就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般,原地凭空消失了。
只在冰冷的雪地上留下一个凹陷的痕迹和一滩迅速凝结的暗红斑块。
接着,六头膘肥体壮的母野猪尸首,最后是那头如同小型肉山般的巨大公野猪,也如同变戏法般在他接连触碰下接连消失无踪。
原地徒留愈发浓烈刺鼻的腥气和一片狼藉的残迹。
然后便是剩下的那十一头小猪仔。
林阳的手指碰到最后一只小猪冰冷僵硬还带着余温的尸体,脑中自动出现了信息。
“好兆头,开门红!”
林阳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一股子狩猎成功的燥热劲儿在胸腔里鼓荡,混着凛冽的空气直顶脑门。
大炮卵子开膛破肚的热乎血腥气还没散尽,打着旋儿往老林深处钻,甜腻得诱人。
他搓了把冻得发僵的脸颊,黝黑的皮肤被寒风刮得生疼,一双鹰眼警惕地扫视着黑沉沉的雪林深处。
“这点儿血星子飘出去,还能招来啥硬茬子不?”
心底那根属于老猎人的弦绷得紧紧的。
黑瞎子这会儿该猫冬了,野猪在附近活动……
这血腥气散的快,再等怕是肉都冻硬了。
念头落下,他手腕利落地一翻,从系统空间拽出半扇野猪尸身,猎刀快得带起一道寒光。
“噗嗤”一声,腥膻滚烫的内脏肠肚被他甩手扔在洞外雪地上。
暗红的浆液和热气在清冷的月光下迅速蒸腾、扩散。
像一张无形的腥膻大网,朝着死寂的老林无声地撒开,贪婪地攫取着黑暗中的可能。
“最好是狼群……”
林阳眼神锐利,带着猎人特有的冰碴子味儿。
这积雪盈尺的深山老林,活物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