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更是一剑惊世,以锋锐无匹的剑芒,斩杀了海神殿一位护法。此战震动外海,令海神殿众强者胆寒。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海神殿会因此退缩之际,他们却出动三名护法伏击玄音。好在关键时刻,洛红尘乘坐鸑鷟及时赶到,海神殿护法见其现身,当即迅速撤离,丝毫不敢恋战。
就在墨幸童向前飞行之时,忽觉海底传来一丝神识波动,当即停下身形,凝神探查。那股神识隐晦而阴冷,不似有意探查或窥视,反倒像是练功时无意间泄露的气息。
墨幸童眉头微皱,屏息静气,神识如网般向海底蔓延而去。片刻后,他眸光一凝,暗忖:“竟是阵法,而且是连武宗都未曾记载的阵法。观其纹路,蜿蜒如蛇行,隐含水脉律动,似与海流共鸣……这莫非是远古之阵?若非我于阵法一道颇有天赋,断然感知不到这些完美隐匿于海水中的纹路。”
墨幸童缓缓下潜,海水在周身自动分开。待到达一定深度,他立于阵法边缘,正思索应对之策时,一个苍老而生硬的声音骤然在其脑海中炸响:“止步!不然死!”
墨幸童神色不变,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沉静地望向阵法深处,“阁下何人?相逢即是缘,何不出来一见?”
那声音冷哼一声,仿佛从极深的海底传来:“无知小辈,既然不懂敬畏,那就去死吧!”话音未落,一股庞大的元神之力猛然轰向墨幸童识海,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墨幸童见状,略显惊讶:“元神攻击?你居然会这等手段。”话音未落,他已运转起《墨氏元神录》第二阶段的‘元神之甲’。一层淡黑色光晕自识海蔓延,瞬间凝成半透明铠甲,将元神包裹得严严实实。那股汹涌而来的力量撞在元神之甲上,激起层层涟漪,却未能破开防御。墨幸童眼神微凝,心中已然了然:“看似磅礴的元神之力,实则攻击不足,不如‘元神之剑’。”
那苍老声音陡然一滞,显然未料到墨幸童能轻易挡住元神冲击。片刻死寂后,声音再度响起,却带上了几分凝重:“你竟识得元神攻击之法,还懂得防御之术……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墨幸童淡然一笑,目光穿透幽暗海水,“我乃何人并不重要,倒是你藏头露尾,以远古阵法困己,怕不只是避世这般简单吧?”不等对方开口,墨幸童接着道:“既然你先出手伤人,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我便破了这阵,看看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墨幸童话音刚落,一阵疯狂的笑声便直接在他识海中震荡开来,随即是那充满嘲讽的话语:“哈哈哈……就凭你?你既知这是远古阵法,就该明白此阵非外力可破……这‘大海囚天阵’与整个海水相连,借万顷波涛为阵基,潮汐之力为阵魂,你若强行破阵,便是与整片海洋为敌。除非你有移山填海之能,否则休想撼动此阵分毫!你以为的突破口,不过是阵法设下的幻象陷阱。”那声音愈显阴冷,“多少天骄曾如你一般狂妄,最终皆化作海底白骨,永困于此。今日你也将重蹈覆辙!都无须老夫亲自出手,你将被这阵法反噬之力生生磨灭神魂!你以为凭些许元神修为便可横行?此阵历经数万年岁月洗礼,早已与天地同频,一念动则海啸翻腾,二气合则日月无光。你不过区区后辈,纵有奇遇,岂能窥得亘古之秘?”
墨幸童神色不变,淡定道:“不管是远古阵法,还是上古阵法,亦或是当今阵法,皆由人设,既由人设,便有迹可循。你所依仗的阵法,也不过是前人所留的规则而已。只要我能看透其运转之理,便可循序破解。”墨幸童语气平静,识海中元神盘坐如钟,黑光流转间已将《墨氏元神录》催动至极致,接着道:“你说此阵与天地同频,那我便以元神感应潮汐脉动,顺其轨迹逆行而上,寻其阵眼所在。天地有常,阵法亦有枢;潮起潮落,终有间隙。你仗之为不可破的伟力,于我而言,不过是可供解析的律动节拍。既知其理,便可截断其势,分剖其根。此刻潮汐归墟,阴极阳生,正是阵法最弱之时——阵基·显!”
刹那间,原本隐匿于海水中的阵法纹路,被墨幸童的元神之力牵动,于潮汐转换的瞬息尽数闪耀浮现,灵光熠熠,如星河倒悬。密密麻麻的符文链条自深渊升腾,勾勒出庞大阵枢的轮廓。墨幸童双目凝视,眼中倒映着符文流转的轨迹,随即眉头一皱。
就在墨幸童搜寻阵基、阵眼之时,他忽然察觉那些符文链条并非死物,竟似有生命般随自身神识探查而悄然扭曲。
仿佛在规避他的感知,又似在无声嘲弄。他心中顿生明悟:这阵法早已通灵,与守阵者神念相合,心念所至,阵随形转。寻常破解之法,终是徒劳。然墨幸童唇角微扬,低语道:“你以阵为牢,我便以心破障;你不死不灭,我便一念永恒。”随即元神离体,化作一道黑虹,直坠符文核心,“既然轨迹可变,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