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玲珑颔首,脸颊上刚刚褪去些许的红晕似乎又悄然爬升,“方才在包厢内……他与女儿说了,他此举,并非真要吞并宁家基业,那些酒楼,那些利润,对比如今的醉仙楼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他的真实目的,只是想让父亲您……放弃再将女儿随意许配给旁人,他要的,是您认可女儿自己的选择,认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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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包厢内。
叶修揽着她,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
“宁家那点家当,送我我都嫌打理起来麻烦。”
“你爹要是识相,乖乖别再想着把你往别人怀里推,这事就当是个玩笑。”
“若是不识相……”
“那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明白,叶修这是为她撑腰,也是在逼父亲做出抉择。
黄埔雄怔怔地听着女儿的话,脑海中瞬间闪过叶修近来的种种作为……
诗才惊世,军械利器信手拈来,医术连华天年都自愧弗如,醉仙楼日进斗金,更与首辅之女、冷家千金、魏国公外孙女牵扯不清……
这哪是一个朝不保夕,身负前朝血脉的落魄皇子所能拥有的能量和底气?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旁观者清,为女儿避开险境。
可如今看来,自己才是那个一叶障目,看不清局势的人!
叶修所图甚大,其所展现出的实力和潜力,早已超出了前朝血脉这个桎梏所能限制的范畴。
那些比他更精明、更谨慎的老家伙们都选择了默许甚至投资,自己却还在固守着那点可怜的稳妥……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恍然,有后怕,更有一种被时代浪潮抛下的无力感。
他看着女儿倔强而清亮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迷茫和退缩,只有信任与坚持。
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肩膀仿佛也随之垮塌了几分,声音都沙哑了。
“罢了……罢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他挥了挥手,转身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内室。
只是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吩咐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
“去……告诉厨房,明日晚上……备些好菜。”
老管家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明了,连忙躬身应道:“是,老爷。”
黄埔玲珑站在原地,看着父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些许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后,鼻尖微微发酸,心中却是一片豁然开朗的轻松。
她知道,父亲这看似不着边际的吩咐,实则已是默许。
默许了她的选择,也默认了叶修的存在。
她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转身望向醉仙楼的方向,月色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浅而释然的笑容。
……
翌日。
叶修依例入宫,前往养心殿为坤帝诊视。
龙榻之上,坤帝的气色比前两日稍好,但那只左脚依旧肿胀未消,只是那钻心的剧痛在叶修特制汤药的压制下,得以缓解。
“父皇今日感觉如何?疼痛可还剧烈?”叶修上前,恭敬行礼后问道。
坤帝抬了抬眼皮,指了指自己的脚:“老八啊,你这药倒是灵验,疼痛确是减轻不少,只是这肿……何时能消?朕看着心烦。”
叶修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凝重思索的模样。
他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又装模作样地诊了诊脉,才沉吟道:“父皇,此症古怪,邪毒深潜,非一日之功可除,儿臣这汤药,旨在先压制痛楚,固本培元,待体内正气渐足,方能徐徐图之,化解肿痛。”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着。
嗯……
坤帝这两天来好像并没有忌口,这痛风BUFF怕是要稳稳挂着了。
嘿嘿!
他既不让坤帝痛得死去活来,也别想轻易消肿。
“还需耐心调养,切不可操之过急。”
叶修收回手,语气恳切,“儿臣回去再翻阅古籍,定要寻出这根治之法,今日药方稍作调整,加重几味化瘀之药,或能助肿势稍缓。”
坤帝闻言,虽有些不耐,但感受着脚上那确实存在的束缚感,也只能无奈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且用心,退下吧。”
“儿臣告退。”
叶修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只是。
刚出宫门,还没等他登上自家的马车,一辆装饰雅致的青篷马车便滑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
车帘“唰”地被掀开,露出李师师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
她不由分说地探出身,一把拉住叶修的手腕。
“快上来!”
叶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