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咔嚓"一声脆响，死灵之书的封面上裂开一道缝隙，如同睁开的眼睛。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裂缝相继出现。当第九道裂缝张开时，整本书突然悬浮到半空中，书页疯狂翻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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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中包含着无数种音调，有婴儿的啼哭，有女人的尖叫，有老人的呻吟，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

    大主教踉跄着后退两步，权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成了...真的成了..."

    在他浑浊的瞳孔中，倒映着死灵之书上那张完全成形的人脸——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只有三个黑洞洞的窟窿和一道裂到耳根的嘴巴。

    死灵之书的书灵缓缓"睁眼"，虽然它根本没有真正的眼睛。

    三个窟窿中同时亮起猩红的光芒，如同三只血色的眼睛。

    祭坛上的温度骤降，石壁上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书灵那张可怖的嘴巴缓缓咧开，发出第一声啼哭般的嘶吼。

    声波所过之处，地面石板纷纷碎裂，七十二盏幽冥灯同时熄灭。

    地下祭坛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摇曳的烛火将大主教佝偻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石墙上。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三十年的等待，三十年的谋划，终于在这一刻即将实现。

    死灵之书悬浮在血池上方，漆黑的封面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书页间隐约传来亡魂的低语。

    当大主教布满皱纹的手掌终于触碰到死灵之书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苍老的面容因狂喜而扭曲，浑浊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执掌死亡权柄，君临天下的景象。

    祭坛四周的七十二盏幽冥灯突然剧烈摇晃，青绿色的火苗疯狂窜动，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鬼域。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