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吞咽!
火辣辣的痛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喉咙都要被烫熟了!
一杯茶,如同饮下滚烫的岩浆。
他强忍着剧痛,放下空杯时,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他艰难地扯动着被烫得麻木的嘴角,对着顾云归露出一个极其扭曲、谄媚又痛苦的笑容,声音嘶哑破碎:“顾…顾少…我…我喝完了…谢谢顾少的…茶…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急事…就…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如同被赦免的死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看都不敢再看顾云归一眼,也顾不上被烫得钻心疼痛的嘴巴和喉咙,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他手忙脚乱地拧开门把手,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一头扎进了外面的走廊,反手重重地带上了门!
“砰!” 一声沉闷的关门巨响,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回荡。
门外,是陈哲狼狈逃窜、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门内,顾云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
他冷漠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刚才只是挥走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他伸手,拿起陈哲刚刚喝过的那只白瓷杯,指尖在杯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随即,他手腕一翻,将那只杯子连同里面残留的一点水渍,毫不犹豫地、轻描淡写地倒进了旁边的废水盂里。
“哐啷。” 一声轻响,杯子落盂。
仿佛倒掉的,是垃圾。
做完这一切,顾云归才缓缓站起身。
他身上那股面对陈哲时冰冷骇人的压迫感和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深沉的阴郁。
他走到套间门前,脚步停住。
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抬手,轻轻拧开了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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