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仿佛经历了宇宙大爆炸,左眼瞪成乒乓球,右眼缩成绿豆,嘴巴则保持着一个完美的“O”形,让人忍不住想往里投币。最绝的是耳朵,居然直接竖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完美接收这个惊天大瓜。
"美......美丘?"他机械地重复着,目光不自觉地往炎烈的臀部瞟去。
炎烈老脸涨得通红,"砰"地一掌拍碎第八张桌子:"看什么看!当年要不是寒月宫主那个老阴比偷袭,老夫的......咳,总之此仇不共戴天!"
炎璃扶额叹气:"族长,您能不能别每次提这事就砸桌子?这都换第八张了......"
梁辰肩膀抖得像筛糠,憋笑憋得腹肌抽筋:"所以......前辈的美丘,啊不是,我是说,寒月宫后来怎么样了?"
"哼!"炎烈气呼呼地坐回主位,屁股刚沾椅子就"嘶"地弹起来,显然回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触感,"那老东西冻住老夫的......臀部后,还到处造谣说我们火灵族脾气暴躁,放的屁都能原地爆炸!"
小火很不合时宜地插嘴:"那您后来怎么解冻的?"
大殿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岩浆冒泡的声音。
炎烈的脸色像调色盘般精彩,从赤红到绛紫最后黑得像锅底:"那老阴比手段相当阴险,以我的修为......"他声音越来越小,"暂时还差那么一丢丢......"
“等等,您被暗算的事是多久之前了?据我所知,寒月宫现在的宫主恐怕年龄不是很大吧?”梁辰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道。
“这...好像是很久了...”炎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突然卡壳:"这个嘛......大概......"然后摇了摇头,“老夫记不清了。”
"噗哈哈哈——!"梁辰终于憋不住了,笑得直接滚到地上,"所、所以您老现在......屁股还是被冻上的呗?
半个小时后......
梁辰顶着一头焦黑的泡面头,乖巧跪坐在蒲团之上,只是眼角还挂着一滴泪,不知道是被打哭的还是笑哭的。
炎璃拍了拍玉手,带起一片焦黑。
小火和钢鬃躲在柱子后窃窃私语:
"梁哥这次玩脱了。"
"哼唧!"
炎烈冷哼一声,甩袖坐回主位:"要不是看在你帮过火灵族的份上......"
炎小柔赶紧打圆场:"爷爷,说正事啦~梁大哥不是要打听寒月宫的消息吗?"
"那群冰疙瘩行踪诡秘,老夫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儿。"炎烈气哼哼捋着胡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特殊的异族,但他们更倾向于你们人类一些。如果照你之言,寒月宫易主,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再次更换驻地,这样可以避免被仇家找到。”
梁辰顿时垮下脸:"啊?"
"不过......"炎烈眯起眼睛,"一年后的'圣地大比',他们一定会派人参加。"
"圣地大比?"梁辰眼睛一亮。
炎璃解释道:"这是四大洲各大隐世宗门争夺修炼圣地的比武,每百年一次。寒月宫虽然处于易主的虚弱期,但也绝不会错过。"
“那这么说,这是唯一能够接触到寒月宫的机会了?”梁辰摩挲着下巴。
“理论上是的。”炎烈看向梁辰,“小友还未说你与寒月宫有何恩怨?”
“唉...”梁辰叹了口气,突然戏精附体,扑通跪下声泪俱下:"诸位有所不知,那寒月宫简直丧心病狂啊!"
接下来梁辰将凌虚宗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例如他的灵宠雪兔王被寒月宫的女修士残忍地蹂躏,最后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上吊之前还将自己一身雪白的毛发染成了红色......
又例如把前来助阵的雪雾城城卫军统领挂在树上滴蜡,用沾满辣椒水的皮鞭抽,手段极其残忍......
“实在是太可恶了!”炎小柔听完之后恨恨地挥了挥小拳头,宣泄着心中对寒月宫所作所为的不满。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炎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居然连只兔子都不放过!”
炎璃则是在一旁不住地翻着白眼,这一听就知道是梁辰这货瞎编的好吗?
炎小柔涉世未深可以理解,怎么族长你好几百岁了也在这儿瞎起哄呢?
这世上虽然不缺变态,但也没有变态到如此地步的吧!
但是她可以看出梁辰的难过是真的,尤其是在说到白若雪的时候,眼睛里那份柔情与愤怒是藏不住的。
原来他拒绝我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吗?
炎璃心中不禁对白若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很想知道自己这个圣女究竟比对方差在了哪里。
“嘶,寒月宫竟还有这样的秘闻。”炎烈顿时来了兴趣,“小友,你这瓜保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