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勋带着绵绵来的时候,警员们正围着笼子争论不休。
“我这只鸭子下蛋多,一天一个,肯定该拿第一!”老李抱着胳膊,指着自己笼子里的白鸭子。
“下蛋多有啥用?评比看的是体重!”王警官拎着自家的大公鸡,往秤上一放,“瞧见没?五斤八两,比你那鸭子重两斤!”
“体重算啥?我这只芦花鸡漂亮!你看这羽毛,红的绿的,多精神!”
另一个人不甘示弱,把自家的鸡抱起来展示。
绵绵被这阵仗吓得往霍景勋身后躲,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爸爸,它们好吵。”
“别怕,它们在比赛呢。”霍景勋把她抱起来,“你看那只大公鸡,就是上次吃蛇的那只,厉害不?”
绵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只大公鸡果然壮得惊人,羽毛油亮,冠子通红。
此时正隔着笼子跟旁边的鸭子对峙,时不时“喔喔”叫两声,神气极了。
“厉害。”绵绵点点头,小手指着笼子,“它能得第一吗?”
“不知道,得看评委怎么评。”霍景勋笑着说。
正说着,评比开始了。
评委由所长和几个老警员担任,先是称重,然后看精神状态,最后还要看平时的产蛋量或肉质潜力。
轮到那只大公鸡时,它突然扑腾着翅膀,挣脱了警员的手,从笼子里飞了出来,直奔绵绵而去!
“哎哟!”众人吓了一跳。
霍景勋眼疾手快,抱着绵绵往旁边一闪,大公鸡扑了个空,落在地上,歪着头看绵绵,像是在打招呼。
绵绵被逗笑了,从霍景勋怀里探出头:“它好像认识我。”
“可能是上次见你喂它了。”霍景勋笑着,示意旁边的警员把鸡抓回去。
评比现场越发热闹,牲畜的叫声和人的笑闹声混在一起。
绵绵在霍景勋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指着不远处正给鸡称重的警员。
“爸爸,我也想去帮忙!我会喂它们!”
“不行,那边人多,万一被鸡啄了怎么办?”
霍景勋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乖乖待着看就行。”
“不嘛不嘛!”
绵绵蹬着小腿挣扎,“我就要去!我保证不捣乱!”
霍景勋板起脸,语气沉了些:“再闹就送你回家了。”
他知道这丫头的脾气,越是不让做的事越要做。
绵绵被他说得一噎,眼圈瞬间红了,却没哭,反而扭头看向不远处正和人说话的中年男人,突然拔高声音喊。
“伯伯!”
局长闻声回头,看见绵绵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笑着走过来。
“哟,这不是绵绵吗?谁欺负我们小宝贝了?”
“爸爸凶我!”
绵绵伸出小手指着霍景勋,奶声奶气地告状,“我想去帮忙喂小鸡,爸爸不让,还说要送我回家。”
局长听着绵绵的声音,笑得合不拢嘴。
他故意板起脸,像模像样地批评:“景勋,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孩子好奇心重是好事,你怎么能凶她呢?绵绵这么乖,肯定不会捣乱的,对吧?”
绵绵赶紧点头,小脑袋跟捣蒜似的:“嗯!我最乖了!”
霍景勋哭笑不得:“局长,不是我不让她去,是那边太乱,鸡飞鸭跳的,怕伤着她。”
“我抱着她还能伤着?”局长说着就把绵绵从霍景勋怀里接了过去,“来,绵绵,伯伯抱你去看,让你
霍景勋想把孩子抱回来,可绵绵搂着局长的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我要跟伯伯玩!”
霍景勋没辙,只能妥协,叮嘱道:“那您看好她,千万别让她伸手摸,尤其是那只大公鸡,凶得很。”
“知道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唆了?”
局长摆摆手,抱着绵绵往称重区走去,留下霍景勋在原地叹气。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找靠山了。
评比会是政府和街道合办的,不光警员参加,附近的百姓也能来看热闹,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了。
孩子们围在牲畜笼旁边,眼睛瞪得溜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镇上养牲口的人家不多,孩子们平常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都兴奋得很。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拿着自己的糖葫芦去喂兔子。
结果兔子没吃到,倒被旁边的鸭子抢了去,气得小姑娘直跺脚。
“那是我的!你个坏鸭子!”
鸭子听不懂,把糖葫芦叨下来之后,觉得还没草好吃,直接吐了出来。
气得小姑娘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还有两个小孩为了谁先看那只最大的鹅吵了起来。
一个说“我先来的”,一个说“我个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