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也想吃。”绵绵把苹果往身后藏,“我跟它分着吃,不多。”
“吃多了要打针的。”
霍景勋故意板起脸,“医生阿姨的针可疼了。”
“我不怕。”
绵绵仰着小脸,把苹果举得高高的,“我是勇敢宝宝。”
霍景勋没辙,趁她不注意一把抢过苹果:“不怕也不行,留着明天吃。”
他把苹果放进橱柜锁好,转身打开收音机,调到讲故事的频道,“乖乖听故事,中午睡一会儿,爸爸去打扫你的战场。”
绵绵被收音机里的故事吸引,乖乖坐着,听着听着就打了个哈欠,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景勋打扫完院子回来,看见她抱着布娃娃蜷在沙发角,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笑了。
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带着苏清禾一起去睡了个午觉。
难得有个安生的午觉。
下午,霍景勋醒来看了看表,决定今天还是把绵绵放家里。
再带去单位怕是又要成泥猴。
他洗漱完往隔壁周益民家走,想请裴春芳帮忙照看半天。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周益民的声音,腻腻歪歪的。
“你给我缝的围巾真好看,媳妇,你过来嘛!”
紧接着,就是“啵”的一声。
霍景勋敲了敲门,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好一会儿,周益民才趿着鞋开门,头发有点乱,脸上还带着点不自然的红。
“咋了?有事?”
“找春芳老师,帮个忙。”霍景勋探头往里看。
周益民没好气地堵在门口:“我媳妇忙着备课呢,啥事找我不行?”
霍景勋没搭理他,径直往里走。
这时裴春芳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本教案,看见霍景勋笑了:“景勋来了?坐。”
“想让你帮着看半天绵绵,我下午得去趟单位。”霍景勋说明来意。
“这有啥难的。”裴春芳一口答应,“让她过来玩就成,正好我备完课带他们读儿歌,保证给你看得好好的。”
周益民在旁边哼了一声:“就你好心,人家霍队家的金枝玉叶,磕着碰着你赔得起?”
“闭上你的嘴。”裴春芳瞪了他一眼,又转向霍景勋,“别理他,这人说话就是不中听。”
哪里是说话不中听,怕是好事被打搅了,看他不顺眼。
霍景勋心知肚明,笑着道谢,把绵绵送来之后转身往外走。
周益民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要一起去局里。
路上周益民踢着石子,忽然感慨:“景勋,你是真幸福,清禾一个人就把孩子带到三岁,又懂事又省心。”
事情起因很简单。
他也想要一个丫头,但是裴春芳死活不肯,先是说才结婚没多久,不着急,后面才说了实话。
她是中学的老师,这工作稳定又体面,还有晋升主任的希望。
要在这时候生个孩子,谁带?
周益民也为这件事发愁,要是孩子已经有三四岁,他倒是可以带去单位,但是小婴儿,他也实在照顾不来。
要是他也有霍景勋这么好的运气,就不用愁了。
这话像根小针,戳得霍景勋心里有点闷。
他知道周益民是无心的,可想起苏清禾刚嫁过来时受的委屈,想起绵绵出生时他不在身边,语气就沉了点。
“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周益民愣了愣,看他脸色不对,挠挠头没敢再说话。
他总觉得霍景勋对家里的事讳莫如深,可具体咋回事,又说不上来。
算了,多说多错,还是少说几句吧。
下午开完会,霍景勋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是老家派出所打来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抓起听筒:“喂,我是霍景勋。”
这次是沈央央工作的纺织厂打来的。
“霍队吗?我是纺织厂的老王啊。”
听筒里传来王厂长略显为难的声音,“跟你说个事,沈央央这都三天没上班了,考勤员问了几次,她也没个准话,你看……”
沈央央那份挡车工的工作,是霍景勋托战友的关系介绍的。
王厂长算是给他面子才收下的。
霍景勋皱了皱眉:“知道了王厂长,我回头问问她,让她尽快去上班。”
“哎哎,麻烦你了。”王厂长连忙道谢,“这姑娘干活倒还行,就是性子有点……捉摸不透。”
这话怕是说得很委婉了。
以他对沈央央的了解,对方一直娇养着,没干过啥重活。
他还特意给沈央央找了轻松的岗位,没想到也坚持不下去。
挂了电话,霍景勋捏了捏眉心。
他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