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桐收下一百块钱后就让周正去楼上休息了。
她把钱交给方建国,聊了两句之后也回屋睡觉。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方星桐的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
她睁开眼,就见到厉砚之坐在床边。
“差不多要去车站了。”厉砚之把行李背在身上。“我知道那么早你起来很困难,坚持一下,等到火车上你再接着睡。”
“没事,我醒了。”方星桐揉了揉睡眼,强撑着和厉砚之说。
等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就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了。
两人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在四点钟之前坐上火车。
从霖城到帝都距离很遥远,要坐四天三夜。
方星桐坐到车上还是感觉困倦得不行,靠在厉砚之的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厉砚之坐得笔直,就这样让她靠着。
等方星桐打完盹,火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到哪了?”方星桐还靠在厉砚之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向四周,迷迷糊糊地问。
“刚出霖城的范围。”厉砚之温柔地看向她,“时间还很早呢,你再多睡一会吧。”
“好,那我再睡一会,等下你叫我。”她实在是太困了,有厉砚之在身边,她可以好好地休息,于是很快又闭上眼。
可方星桐刚闭上眼睛还没有睡过去,坐在对面的女同志忽然开始嗑瓜子。
像这种长途车又是硬座,人特别多。
和方星桐同一排的还有一个人,是个精瘦的年轻人,他就坐在厉砚之的旁边。
对面坐的三个都是女人,刚刚睁眼时方星桐也瞟到了一眼,像是乡下进城的。
女同志嗑瓜子的时候方星桐没有做出反应。
到后面三个同志聊得很开心,有一个人甚至一脚踢到了她。
方星桐这才睁开眼,十分不悦地看过去。
“我跟你说,城里可有意思了,你们两个去了就知道。”
“桂花,反正你熟,带着我们去,要做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那必须的。”
“你们三位可以安静一点吗?”方星桐忍无可忍了。“这里火车上,需要大家保持安静,这样才能维护秩序。”
“我买的车票我的位置,想干嘛就干嘛,有本事你把我的位置包了呀?”
那个叫桂花的女同志根本没把方星桐放在眼里,摇晃着脑袋说。
方星桐刚要发火,厉砚之忽然握住她的手。
“我来吧。”厉砚之轻声对方星桐说。
方星桐没有直接找那两个女同志的麻烦,而是直接交给厉砚之来处理。
厉砚之也没有和三人争吵,直接站起来去找乘务员。
不一会儿,乘务员过来了。
“请出示车票。”
厉砚之立刻从裤袋里掏出车票递给乘务员,另外一个男同志也递了过去。
轮到另外三个女同志了,她们看向乘务员,完全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态度。
那个叫桂花的女人更是支支吾吾:“那个……票,票在进站的时候丢了。”
“那就是没有票!”乘务员直接把乘警叫过来。“这里有三个逃票地。”
“我们补就是了。”桂花伸手往兜里摸了摸。
旁边那个则压低声音和桂花说:“我们是偷摸着上车的,哪有钱买票啊。”
“听我的口令,跑!”桂花拿起行李撒腿就跑。
另外两个反应稍微慢一点,但也很快拿起东西跑了。
等那三个闹事的人跑远了,方星桐这才看向自家男人。
“你怎么知道她们三个身上没有票?”
“直觉吧。”厉砚之身子板正的坐在那,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温声说。
“那还是你的直觉厉害。”方星桐夸他。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要跟对方吵一架。
论吵架的本事,方星桐是绝对不会输的。
但吵完之后结果肯定就很糟糕了。
所以还是厉砚之头脑清楚,没有让她直接和对方硬刚。
三个逃票的走了之后,整个环境都安静下来。
方星桐从包里拿出书本开始看书。
就这样在车上待了好几天,第四天早上终于到京城了。
路上没有那种人打扰,方星桐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
她和厉砚之一块下车,出火车站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
上辈子,方星桐死都没有离开过霖城。
更没有去过南省和京城。
这辈子,她还很年轻,可以走很多的地方。
方星桐和厉砚之手牵着手,两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
出示结婚证之前,负责接待的人员都以为他们是叔侄。
“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我们核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