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犹如病毒般在军队内部迅速传播,彻底摧毁了本已摇摇欲坠的士气。越来越多的部队,在绝望与迷茫中,选择了拒绝执行指挥官下达的、那些在他们看来毫无意义的自杀式命令。
南部最前线的IDF部队,那些曾经被视为以色列最坚固盾牌的精锐力量,甚至开始出现大批士兵集体放弃阵地、扔下武器,好似逃难的难民般,向着阿拉伯联军控制的敌占区逃亡的情况,他们宁愿成为俘虏,也不愿再为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流血。
距离以色列的政治与经济中心——首都特拉维夫只有不到二十公里距离的雷霍沃特,这里是IDF南部防线的后勤大本营,是维持整个南线战役运转的生命线。
许多原本将被运往其他战线的、宝贵的武器装备和弹药物资都储存在这里戒备森严的仓库之中。然而,在耶路撒冷兵变事件后的第二天夜里,凌晨时分,由于军纪的彻底涣散,加之士气极度的、近乎崩溃的低迷,大量本应该在各自岗位上执勤的卫兵,选择了放弃职责,他们躲到当地的犹太会堂里,试图借着宗教的庇护,逃避那令人绝望的现实,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虚无缥缈的神明。
一小伙同样心怀不满、对未来感到绝望的士兵,借助这个无人看守的绝佳机会,携带土制炸药,如同幽灵般溜进了那座巨大的储备仓库。他们将其中存放的、本就已经因为高强度战争而所剩无几的物资,全部堆积在一起,然后引爆了炸药。
霎时间,一股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夜空照亮,浓烟滚滚,仿佛末日的狼烟。城内顿时陷入一片骚乱,爆炸声与人们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当地的消防局试图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挽救仓库里那些宝贵的物资,可待到他们扑灭大火时,整个仓库,连同其中的所有装备与弹药,都已经烧到渣都不剩了,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和刺鼻的烟味。
事已至此,大厦将倾已是独木难支,曾经不可一世的IDF,如今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的巨人,轰然倒塌。已经没有哪个身处前线的IDF军官,还会天真地认为,他们能够取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了。
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游击队,在得知IDF内部崩溃的消息后,迅速抓住机会,开始配合阿拉伯联军的正规军,发起了大规模的、协调一致的攻势。联军所到之处,基本没有遇上有多么顽强的抵抗,许多IDF部队甚至在接触后便选择了投降。
战线的推进速度可谓是飞速,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西岸的联军就已经成功和南部的埃及部队,在耶路撒冷东南部的广阔平原上胜利会师。耶路撒冷东南部的所有土地,至此已经全部落入了联军的手中,圣城被彻底包围。
北部的IDF部队,虽然凭借着相对坚固的工事和真主党武装相对有限的攻坚能力,勉强能够抵挡住其进攻,但从其余战线传来的、犹如雪崩般的战报,已经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斗志与决心。
叛逃的士兵,多到抓都抓不过来,甚至还有成建制的部队,在遇到真主党武装后,选择了当场放下武器,集体投降的情况发生,这在IDF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法海北部的数个重要城市,在短短一天之内相继沦陷,军队的崩溃犹如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以色列的平民们,在恐惧与绝望中,惊恐地躲在家中,关紧门窗,通过窗户的缝隙,胆战心惊地望着街道上那些士气高昂、意气风发的阿拉伯联军士兵,生怕他们下一刻就会如同历史上的征服者般,冲入平民家中、为非作歹,进行屠杀与掠夺。
但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联军所到之处,除了收缴当地守军的武器装备、遣散那些武装部队的残兵败将以外,对当地的平民百姓秋毫无犯,甚至还分发了部分人道主义物资。
他们甚至没有在占领区留下多少用于维持治安战的部队,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区域是否会掀起反抗运动。除了战争留下的无数创伤与疤痕以外,一些南部的、远离战火的大城市,甚至在联军的控制下,已经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和平秩序,商店重新开门,水电供应也得到了保障。
唯一能够让联军指挥官们感到头疼和棘手的问题,便是要如何应对那些可能被IDF极端狂热分子藏匿在城市各处、无处不在的核弹头了。联军的军官们还没有大意到会觉得,那些已经被逼入绝境的“主动派”极端分子,会轻易放弃掉他们手中最后一张、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究极武器。这是悬在每一个联军士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就在联军部队已经推进到距离以色列政治中心特拉维夫只有不到十来公里的距离时,又一件出乎他们意料的、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件,在敌营中发生了。
特拉维夫周边的数个大城市,包括里雄莱锡安、霍隆等地,接连爆发了由IDF基层士兵主导的起义。这些起义并非为了夺权,而是为了生存。直到联军的先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