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剑宗那一群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小楼的金丹期弟子,和那个刚刚凝婴成功的修士挟持起来,想要以此逃出生天。
黑色的魔气就抵在那些剑宗弟子的颈部,只需要那魔修一个念头,这些小弟子们便全部都会身首异处。
但赵佑宁手上却并不停,又是几十道剑意闪过,场中那些魔修便一个不剩的全部被击杀,徒留那两个元婴魔修阴冷的目光,变得僵硬。
不过他们心中虽然愤怒,赵佑宁完全不为所动的,依旧对那些魔修下了死手,但是手上却也没敢真的动一个剑宗弟子。
若是真的伤到了手上的这些人质,他们两个今天就绝对无望逃出生天,这个剑宗的女修实在是太邪门了。
不过是一个元婴期,竟然能一剑把他们化神护法,给一劈几半,这真的是元婴期能做出来的?
剑宗的十个元婴剑修,现在也狼狈的很,身上全是粘腻腥臭的血液,还有好几个都受了伤,浑身更是已经榨不出来一丝灵气了。
但是现在却完全放松不了一点,看着那些被魔修控制住的师弟师妹们,再看着丝毫不被那些魔修威胁的赵佑宁,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佑宁身上。
只见赵佑宁从空中落下,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她步履极为轻盈,没有一点声音,但现场所有的人,却只觉那足音仿佛无穷大一样,震得他们心头也跟着那脚步,一点点的擂动如鼓。
“我给过你机会的,但你还是这么做了。”赵佑宁走了过来,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剑宗那十个狼狈的元婴弟子,互相搀扶着也走了过来,他们站在赵佑宁的身后,听着赵佑宁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都有些不明所以。
“放了我们,只要你放我们走,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这些弟子。”那魔修嗓音干涩,能听出来那声音中都带着一点颤抖。
赵佑宁现在站在他们面前,如何能不抖,对于他们来说赵佑宁就如同罗刹,而他们却还要威胁这样的人,着实是够胆了。
赵佑宁全然不受这样的威胁,她也确实不用受这样的威胁。
只是两枚无形无色的神魂针,从赵佑宁的眉心射出,那两个元婴魔修便来不及反应的倾刻委顿了下去,死得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那些缠绕在剑宗弟子脖颈上的黑气,也转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些这些小弟子几乎是在危机解除的一瞬间,一口气松卸下来,几乎都站立不住了。
他们刚才完全被那些魔修制住,就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动作,那种受制于人,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感觉,可是真不好受。
赵佑宁手一挥,那些腿软的小弟子们便都被一股温和的灵力裹住,紧接着身体一轻,就被放到了她身后。
现在赵佑宁对面便只有那个,刚刚进阶成功的元婴弟子。
危机解除之后,这些剑宗弟子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还有元婴修士的训戒声充斥其间。
“之前怎么和你们说的,让你们好好的待在那小楼里,怎么都这么不听话?”
“就这么会逞能,就你们这样的也不用往那妖兽山脉去了,还不如我现在就先了结了你们,把命丢在我手里,也比丢在妖兽山脉那些魔修手里头强。”周修士被气狠了,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周师叔,我们没有。”
“是孔师兄,不对是孔师叔说赵师叔都要把魔修打死光了,让我们出来给诸位师叔摇旗呐助威的。”
这些小弟子也有些委屈,他们之前也很听话的,就是孔师叔一说便也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反正魔修就只剩那么点了,怎么也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这样看着宗门师叔们战斗,之前一直躲着也就罢了,现在危险都解除了,还赖在那小楼里不敢出来,也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谁知道刚一出来,便被不知道啥时候躲在暗处的,那两个厉害的魔修给抓住了,一想到方才那情形,这些金丹期的小弟子们还是后怕不已,目光就不由得向那位孔师叔看过去。
他们口中那位孔师叔,就是那位刚刚渡劫凝成元婴的弟子,现在那位孔师叔还站在对面,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这小弟子一说,周修士他们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太对劲了,这孔师弟为何会让这些小弟子全部走出来?
再联想到方才赵佑宁的话,她说给过机会了,给谁机会?给什么机会?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只是他们还都是不敢置信。
赵佑宁也没有吭声,这个姓孔的弟子她并不熟悉,但是剑宗历来招收弟子都格外严谨,能被剑宗招进来的弟子,就算不一定天赋奇佳,但是品性却一定都还是不错的。
所以就算这一路上,不管她们走多快都摆脱不了魔修的时候,赵佑宁也从来没有往这些剑宗弟身上想过。
直到这位孔姓弟子,突然压制不住要渡劫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