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脸色,被那金光一照反射出诡异的色彩来,这是精血尽亏的表现,祁山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逃下去了。
但就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在见到追来的魔修之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来的这么慢,你们这些魔修可真是没用。”
“祁山,死到临头还嘴硬,今日就先拿你的血肉来给我们魔主祭剑。”那为首的化神魔修,并没有发现祁山周围有什么异常。
不过因为道衍宗素来就最是精通阵法演算,所以这化神魔修并不近身,就在极远处攻击了过来。
祁山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们,并不见有丝毫防护的动作,那魔修突然心头一跳,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候,那魔修的攻击好似突然打开了什么神奇的魔障,只见这到处都是石块林立的溶洞中,突然闪起无数灵光。
那暗处的阵法,本就不在祁山周围,而是从他们一踏入这溶洞就已经身在阵法之中了。
那所有克制神识的地方都是布阵的重要所在,而克制神识的东西,则是当日在那火脉之下,克制神识的岩石层上挖下来的。
赵佑宁当时就觉得这些岩石定会很有用,所以全都留了下来,现在刚好磨成粉末,用来遮掩阵法。
卷王的阵法造诣自是不用说的,一重重阵法重叠,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连祁山这种阵法大家,在被告知这里布下的重重阵法之后,也只能自叹弗如,看着赵佑宁的眼神不禁极为热切起来。
这样的阵法天才,合该在他们道衍宗才对,怎么就去了剑宗呢?
赵佑宁自是看出了祁山对阵法的惊叹,不由得有些赧然:“祁前辈,这阵法是旁人所授,我对阵法并不精通。”
“赵小友谦虚了。”祁山虽然自命不凡,脾气又暴躁,但是对真正有实力的人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小辈,还愿意冒险救他,他自然是不会随便甩脸子的。
而且他现在只认为赵佑宁是过度谦逊,这样的阵法一看就是根据这里的地貌特点,临时布下的,怎么可能会是旁人所授。
难不成还是旁边那个吗?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一点不懂阵法的粗人。
那些剑修可向来都是只信奉自己手中的剑的,从来不屑于其他,认为这些都是小道,没想到剑宗里头竟然还有如此热衷于阵法之人。
赵佑宁若是知道眼前这位祁山真君的想法,那可就更汗颜了,只能说卷王还是太权威了,只可惜她没法给卷王证名。
灵光闪烁阵法启动的第一时间,沈家宝三人就被彻底拉进了阵法之中,而且被完全分开了。
沈家宝眼前的景象一瞬间就从溶洞,变做了一片海域。
沈家宝神色不动,就这样坦然的仰卧在海面上,完全不去管那水下虎视眈眈的海兽。
“你到底在搞什么?明明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修隐在暗处算计我们,你还往里头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是在作死!”
“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报仇了,你不是想要快点变强回去宰了那个什么狗屁北溟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在这送人头吗?”沈家宝的识海深处,那道残魂气急败坏的咆哮着,但却丝毫影响不到沈家宝的心绪。
沈家宝的无动于衷显得那道残魂像是笑话一样,骂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的残魂终于是消停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直到那残魂住嘴,沈家宝才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残魂被沈家宝这一句话给噎到不行,好半天才重新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借她们的手,把这两个魔使给除掉了。”沈家宝继续躺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那阵法中幻化出来的海兽,见他一直不动,竟然真的就视他如无物。
“为什么要除掉他们,他们不是很听话吗?你现在可是魔剑之主,谁敢不听你的。”那魔魂显然极为不解。
“你不懂。”沈家宝老神在在,显然是不想解释给魔魂听。
堂堂魔界之主,怪不得会沦落至此,可真是没脑子的废物。
魔魂气极,要沈家宝识海中乱窜,恨不得把这里给毁掉,让沈家宝给变成一个傻子,但是最后它不还是只能自己生闷气。
它现在已与沈家宝彻底绑定在了一起,若是沈家宝玩完了,它自然也要跟着玩完,它可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就偏偏找了这么个人,怎么就偏偏是这人能助它重塑神魂?
沈家宝没理会魔魂的气急败坏,反正它也不敢折腾出什么来,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沈家宝已经把这魔魂给摸得透透的了,看着大杀四方威风凛凛的,但其实就是个蠢货。
这些魔使是真的听他的吗?他们只是想利用他手中的魔剑好助他们一统惊云小世界,好助他们飞升大世界罢了。
虽然说魔修到最后是飞升入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