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不想我杀他?”
“也可以啊。”
祁蘅缓缓俯身,桑余往后退,他就一步步膝行逼近。
“那朕就做你不见天日的情倌,让他悄无声息的戴上一顶绿帽子,怎么样?”
桑余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祁蘅的这些话,不仅是在羞辱她,还在羞辱李识衍。
“他没有错,他不该被你这样折辱!”
祁蘅的目光黑漆漆的,像古井一样没有一点波澜:“他在你心中就这般清风霁月,不可玷污?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有哭,我才提到他一次,你就落了眼泪,你都没多久没有为我哭过了?”
“他和你不一样……”
祁蘅的目光冷的发寒,是和三年前那么多次动怒都不一样的冷意,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一头嗜血的没有温度的怪物。
“如果你再这么说,朕现在,就找人杀了他,把他的皮,一寸,一寸,剥下来挂在那儿给你看。”
祁蘅的眼泪流出来,重重的坠在桑余的脸上,烫的她心惊肉跳。
祁蘅真的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没有一点理智可言。
他不再和少年沾边,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狠厉冷情极具掌控欲的男人。尽管病骨支离,可肩膀和手掌却愈发宽大,桑余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雀,一捏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