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有很多。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每个伤疤,从前都是由朕亲自上药包扎,从头,到脚……”
“陛下!”李识衍抬眼看向祁蘅,一字一句的问:“您这是在羞辱臣,还是在羞辱桑余?”
祁蘅笑了笑:“你说呢?”
李识衍站起身,不打算喝了,已经有些醉了,他更怕回去晚了,桑余闻到酒味会不舒服。
“臣知道她每一道伤痕的来历,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和这世间许多女子都不同,更知道她并不是世俗意义上完美的女子。”
“但臣更知道她噩梦时会喊谁的名字,知道她最爱吃的不是什么桂花糕,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的配饰和衣服,这些,只有臣知道。”
祁蘅听着,一双眸子变得越发晦暗漆黑,像是能吸进去任何东西。
“知道朕为什么杀赵垣么?”
“他触及了朕的底线,本该满门抄斩,可朕还是留了赵德方一命,为什么你知道么?”
“因为陛下想告诉微臣,能否为父平冤,归根结底还得仰仗陛下不是么?”
祁蘅冷笑一声,指尖在扶手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你敢娶她,你的仕途不要了?”
李识衍目光如炬,迎着帝王威压,反问道:“陛下既知臣敢娶,又何必问臣敢不敢舍?”
殿内烛火忽地一跳,映得祁蘅面色阴晴不定。
“怎么?你现在是要教朕何谓舍得?于她,朕舍弃的东西要比你多。”
李识衍皱了皱眉,有些发笑:“陛下九五之尊,也会有爱而不得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