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把我的懒人流程跑出了精密仪器的水准，它当然想复制。但它没权限直接开新账户，只能走‘临时共享’——就像你借朋友账号打游戏，系统记住了他的操作习惯，自动给了个体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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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龙挠头：“那它以后会不会觉得赵无极比你有用，直接换主人？”

    陆无尘笑了：“不会。它认的不是能力，是‘咸鱼态’。赵无极再能干，他也是在‘做事’，而我是在‘不做’。系统奖励的是‘无为’，不是‘高效’。它再聪明，也改不了核心逻辑——毕竟，它是我摆烂的产物。”

    白璃看着他，忽然道：“可你刚才……是真担心了。”

    他笑容一滞。

    “没有。”

    “有。”

    两人对视三秒，他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它既然能自动续费，能复制模板，能扫描外部入侵……那它会不会哪天，自动帮我把所有麻烦都解决了？然后告诉我，‘宿主，你已达成终极咸鱼成就，可以退休了’？”

    白璃眯眼：“那不是挺好吗？”

    “不好。”他摇头，“麻烦是我活着的证明。系统替我扛了所有事，那我还算什么？一个被供起来的吉祥物？一个躺在灵田里等投喂的咸鱼标本？”

    金龙听得毛都炸了：“你……你居然开始思考人生意义了？这不科学！你不是一直说‘关我屁事’吗？”

    “关我屁事是态度，不是答案。”他望着灵田，“我可以懒，但不能被替代。系统是我的腿，不是我的大脑。”

    白璃没说话，只把灌满灵泉的酒葫芦放回他身边。

    远处，丹药司灯火未熄。

    赵无极正伏案核对明日药材清单，玉简裂纹处隐隐发烫，光幕自动跳出一行小字：【摆烂即秩序·自动续费】【模板运行中】【下一周期：两日后】

    他皱眉，伸手去关，却发现指令无法删除，只能确认。

    他犹豫片刻，点了“同意”。

    光幕熄灭，裂纹热意退去，案台留下一圈灰白印记，形状像半截石碑。

    与此同时，灵田深处，新芽破土，叶片展开瞬间，浮现出一个完整的“续”字，比之前清晰数倍，持续了五息才缓缓消散。

    陆无尘在田边翻了个身，酒葫芦贴着脸颊，温温的。

    他睁开一只眼，看了眼丹药司方向，又低头看了看灵田。

    手指在葫芦表面轻轻敲了三下。

    像是在确认，也像是在警告。

    金龙打了个哈欠，嘟囔：“你说它会不会哪天自己生成个系统管理员，穿件道袍天天催你打卡？”

    陆无尘没回答。

    他盯着那株刚消失的“续”字芽，忽然道：“明天……把后山寒潭的冬瓜捞上来。”

    “腌的那俩？”

    “嗯。”

    “干嘛？”

    “有人要来偷。”他闭眼，“我得让他们偷得值点。”

    金龙还想问，却发现他呼吸已匀，像是真睡着了。

    白璃轻声道：“他没睡。”

    “那他干嘛闭眼？”

    “在想事。”她看着灵田，“而且……不想让我们看出来。”

    金龙缩了缩脖子，小声：“可他指尖还在抖。”

    白璃没说话。

    她看见，陆无尘的右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酒葫芦底部——那里，碎玉佩的边缘，正缓缓渗出一丝极细的血线，顺着葫芦纹路，流向壶口。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