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须一颤,竟把那血珠吸了个干净,随即泛起一层诡异紫光。
“行吧,”他慢悠悠把葫芦塞回腰间,“你不说,我也不问。反正我这人最怕麻烦,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摆烂绝不干活。”
他一屁股坐下,从怀里掏出瓜子,咔嚓一声嗑开,壳子随手一弹,正中那高手眉心。
那人被锁得动弹不得,却仍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
“当然没完。”陆无尘歪头,“你都还没交物业费呢。我这灵田好歹是系统认证的高端小区,你一个外来户,连门禁都没刷就敢挖我地基?”
高手瞳孔一缩,刚要开口,喉咙却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拽住了舌头。
“主阵……在地脉第七节点……”他声音发涩,仿佛每个字都被刀割过,“以母株为引,抽灵为祭……九霄界……灵脉将竭……”
陆无尘嗑瓜子的手顿了顿。
“哦?”他抬眼,“所以你们不是来偷丹方的?是来偷地皮的?”
高手脸色骤变,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猛地咬舌,一口黑血喷出,却被白璃一甩尾,银光封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啧,自残上瘾。”陆无尘摇头,“我田里的蒲公英都没你这么能作。”
他站起身,走到裂口边缘,蹲下,指尖轻轻抹过母株根部。那紫纹还在蔓延,像血管里爬满了虫。
“系统爸爸,”他低声嘀咕,“你家祖传田契,是不是少写了点东西?比如‘此地不宜种人,否则会吸干世界’?”
玉佩没反应,连个闪光都没有。
他也不恼,反而笑了:“行,你不理我,我自己查。”
他转身,从酒葫芦底掏出一株蔫头耷脑的蒲公英,随手丢进裂缝边的土里,拍了两下。
“老规矩,活了算你命大,死了算我倒霉。”
蒲公英刚沾土,根须一抽,瞬间枯黄,紧接着“砰”地炸开,飞絮化作黑烟,卷着腥气四散。
陆无尘一把拽过五爪金龙的尾巴,让它龙息喷在黑烟上。
火光一闪,黑烟扭曲成细小虫形,挣扎几下,化为灰烬。
“好家伙,”他啧舌,“连我田里最懒的植物都扛不住——你们这是要把丹药做成病毒,全界自动传播?”
五爪金龙打了个喷嚏,龙角还在渗血,但语气依旧中二:“本龙乃天选种田兽,岂容尔等凡虫污染生态链!”
“生态链你个头。”陆无尘拍了它一巴掌,“你再不出力,我田里的变异黄瓜明天就得变异成噬灵怪。”
金龙呜咽一声,爪子死死按住阵眼,龙血顺着角尖滴落,渗入地底,勉强稳住噬灵阵的反噬。
就在这时,童谣一头撞进来,鼻尖抽动,脸色发白:“这味儿……三年前我吃的那株龙血草……但更烂……像是……腐烂的根……”
话没说完,人就软了下去。
陆无尘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后颈,顺手塞了颗瓜子进她嘴里:“别晕,我这瓜子可是系统特供提神款,嗑了能多活五百年。”
童谣呛了一下,咳出瓜子壳,勉强睁眼。
“不是丹药……”她声音发抖,“是孢子……空气里全是……他们把噬灵阵炼进了丹方……只要吃丹……就会变成传播源……”
陆无尘眯眼,看向那被锁住的高手:“所以你们不是来偷丹方的,是来发‘免费丹药’的?还包邮到家?”
高手冷笑,嘴角溢血:“等九霄界……人人成炉鼎……灵脉枯竭之日……便是血月重临之时……”
“血月?”陆无尘歪头,“你家教主是不是特别爱写诗?上次还念‘因果断于剑下’,搞得跟文艺青年似的。”
高手眼神一滞,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个。
“他不要命,”陆无尘忽然压低声音,“只要因果断线?”
那人浑身一震,像是被戳中命门。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陆无尘咧嘴一笑,“因为你扇子一开,我脑子里就自动播放婚礼BGM。”
高手瞳孔骤缩,整个人僵住。
白璃趁机收紧银发,冷声问:“背后是谁?谁在操控这一切?”
高手咬牙,拼死不语。
陆无尘却摆摆手:“别逼他,他现在说一句,魂就少一魄,多说几句,回头投胎都得靠抽签。”
他蹲回裂口边,指尖蘸了点龙血,涂在玉佩裂缝上。
“系统爸爸,你家亲戚不仅蹭网,还顺我根、偷我地、发我病毒,这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玉佩依旧没反应。
但他眼角余光瞥见,那裂缝深处,似乎有极淡的金纹一闪而过,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