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爸爸说，这玩意儿能回放数据。”他用瓜子壳在泥地上划了个圈，“不信你瞧。”
金龙蹲在旁边，尾巴尖儿不自觉地抽动两下：“回放？你又拿我当存储阵盘使？”
“错。”陆无尘把葫芦口对准太阳光晃了晃，“你那是烤红薯顺带存的影像，纯属副业。现在，是正经工作。”
他指尖在葫芦表面一抹，一道灵光投在地上，画面晃了两下，显出六个灰袍人围炉炼药的场景。镜头歪斜，显然是从某个摊位角落偷录的。下一瞬，画面切到一群修士服药后的灵脉波动图——原本平缓的线条，在第三日突然出现锯齿状裂痕，像被无形的刀片划过。
“看见没？”陆无尘戳了戳图上一处，“经脉微损，日积月累，轻则废功，重则爆体。他们卖得便宜，收的是命。”
金龙凑近看了两眼，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波动……跟我小时候啃龙骨草中毒时一模一样！”
“所以啊。”陆无尘收起投影，拍了拍葫芦，“咱们不打价格战，咱们打‘命’战。”
他站起身，顺手从灵田边掐了根刚冒头的紫气藤，叶子在他指间轻轻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今晚公告栏更新，挂三样东西：同源丹的损伤记录、适脉丹的炼制实录，还有——”他顿了顿，把藤条往金龙鼻前一晃，“你吐息控温那段，截下来放最前面。”
金龙炸毛：“我不！那是我最胖的时候！鳞片都反光！”
“可你吐火的样子特别专业。”陆无尘一脸诚恳，“像极了丹道宗师。”
“我那是打嗝！”
“打嗝也能成道。”陆无尘拍拍它脑袋，“系统说了，叫‘非典型性灵火输出’，稀有度SSS。”
金龙还想抗议，却被一阵淡淡的药香打断。童谣不知何时已坐在青石上，手里捧着一株刚采的变异草，鼻翼微动。
“左边那株火纹稳定了。”她轻声说，“但右边这根紫气藤……刚才没人碰过，怎么沾了股龙息味？”
陆无尘低头看她手中藤条，叶脉间确实浮着一丝极淡的金色气息，正缓缓渗入根部。
他不动声色，只道：“许是龙崽昨晚烤红薯太投入，余温没散。”
金龙立刻挺胸：“我就知道！我的龙息有持久留香功能！”
“是是是。”陆无尘把藤条插回土里，“那你今晚再持久一点，适脉丹要开炉了。”
——
坊市公告栏前，人群越聚越多。
一张灵光绘就的长卷徐徐展开，左边是触目惊心的经脉损伤图，右边则是适脉丹的炼制全过程：童谣闭目嗅药，指尖轻点辅材；金龙盘在炉底，龙息如丝，精准调控火候；赵无极持勺搅动药液，手腕微颤间，一道灵纹悄然成形。
画面最后定格在丹成瞬间——药香凝成雾，空中浮出一个淡淡的“适”字，久久不散。
“每一粒，都为一人而炼。”画外音懒洋洋响起，“买错，包退。吃坏，包赔。前提是——你得先证明自己不是傻子。”
围观者哄笑。
“这摊主说话真损。”
“可听着踏实，不像那些吹上天的。”
“我儿子经脉带雷音，一直不敢乱用药……这丹真能用？”
“现场测过。”有人接话，“前天广场上五个异脉修士，四个服了适脉丹，灵气运转顺畅得像开了闸。那个眉心裂纹的，差点当场突破。”
议论声渐高。
就在这时，一道冷哼从人群后方传来：“街头把戏，也敢称丹道革新？”
众人回头，见一名蓝袍老者负手而立，胸前挂着丹盟长老令牌。
“炼丹讲究火候、药性、灵纹三重认证。”他语气倨傲，“你们这录像、直播、还加龙烤炉？当丹道是杂耍？”
陆无尘正蹲在公告栏底下啃黄瓜，闻言抬头：“您说得对。所以我们不叫它‘丹道’，我们叫它‘适配服务’。”
老者一愣：“什么？”
“您看。”陆无尘把瓜子壳吐到对方鞋面上，“传统丹药，一炉三百粒，人人一样。我们这适脉丹，一人一方，童谣嗅配比，金龙控火，赵无极现炼，三刻出丹。您要认证，我们也能给您画灵纹——但您得先交定制费。”
老者脸色微变：“你这是抬价！”
“不。”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这是筛选客户。您要便宜，西区还有同源丹，虽然吃多了会经脉开裂，但胜在量大。”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老者怒极，正要发作，忽听一声轻笑。
“这丹，本宫用了。”
白璃不知何时已立于公告栏顶端，银发微扬，狐耳若隐若现。她指尖夹着一枚适脉丹，轻轻一弹，丹药飞入空中，药香瞬间弥漫。
“本宫的血脉，比你们的丹方更挑剔。”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