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音门(玄色锦旗绣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消息感)、九素门(月白幡上浮着九朵青荷)、武堂(赤焰纹战旗猎猎生风)、国府联盟(金边朱旗上"卫民"二字鎏光)——四幅旗帜的光影在穹顶交织成星图,将整个场馆染成流动的彩绸。
演武场东侧的雕花门最先被推开。百音门的队伍像一片被琴音托着的云:门主玉龙仞弦着月白交领衫,腕间玉镯随着抬臂动作轻响,身后十四名弟子,连步伐都踩着《平沙落雁》的节拍。
西侧门的动静截然不同。武堂的弟子们迈着齐整的军步,皮靴叩在青石板上"咔咔"作响。现任堂主周文杰是位络腮胡的壮汉,玄铁护腕勒得小臂青筋凸起,身后跟着的三十人里,有扛着九环刀的,有背着流星锤的,最末尾的小徒弟怀里还抱着个半人高的酒坛——那是上届四强赛时,武堂用这坛"烧刀子"灌醉了对手的阵眼。周烈冲观众席抱拳,络腮胡跟着笑纹抖动:"咱武堂别的不会,就会把对手揍得服服帖帖!"话没说完,酒坛"砰"地被拍开,浓郁的酒香混着汗味扑向全场,前排观众连打三个喷嚏,倒把气氛烘得更热了。
南边的月亮门转出九素门的队伍时,空气里突然浮起若有若无的药香。门主素爷撑着竹伞,伞面绣的不是花鸟,而是《黄帝内经》的片段;她身后的弟子们提着青瓷药篓,发间别着晒干的紫苏叶。有眼尖的观众喊:"那不是上回用'当归汤'化解了寒毒掌的九素门吗?"林疏桐闻言轻笑,伞尖轻点地面,药篓里的陈皮、枸杞突然无风自动,在半空旋成小漩涡:"武道不止刀枪,一草一木皆可成锋。"话落,漩涡里飘出一张写着"恭喜晋级"的笺纸,慢悠悠落在裁判席上——观众席顿时爆发出尖叫,连直播镜头都追着那抹浅黄跑了十秒。
最后入场的国府联盟最是惹眼。他们的队服是统一的藏青劲装,左胸绣着金色的"卫"字,为首的竟是位穿西装的年轻女子。"那是官方特勤局的陈砚秋!"场边解说员的声音拔高了三度,"国府联盟由退役特种兵、高校武术教授和民间高手组成,上届就拿了亚军!"陈砚秋冲镜头点头,身后二十人立刻排成四列,最前排的老者突然挥拳,空气里炸响闷雷般的"崩拳"声;紧接着是个穿汉服的姑娘旋身,裙裾扫过地面时,竟将三枚铜钱钉进了三米外的木靶——观众席的口哨声、掌声混作一团,连导播都切了三次特写。
……
组委会安排的"庆功茶歇"环节,四派的表现活像四幅不同的画卷。
百音门的茶桌摆着七弦琴,玉龙仞亲手煮茶。他取过竹夹,夹起一块茶饼在火上炙烤,茶香混着琴音飘出来时,连武堂的糙汉都凑了过来。"二爷,你这茶里加了什么?"周烈瓮声瓮气地问。苏清弦拨了个"滚拂"技法,茶汤在碗里旋出小漩涡:"野山菊、松针,还有...上回击败青锋阁时,他们掌门送的碧螺春。"周文杰仰头灌了口茶,突然拍腿大笑:"好!连茶里都带着胜仗的滋味!"
九素门的茶桌前围满了带伤的观众——林疏桐早让弟子支起药炉,现场熬制"续骨膏"。有个被武堂弟子误伤的小观众抽抽搭搭,林疏桐捏着他的手腕号脉,转身从药篓里掏出晒干的骨碎补:"小弟弟别怕,姐姐给你贴个'甜膏'。"她往药膏里加了点蜂蜜,孩子刚贴上就眼睛发亮:"真的甜!"家长握着林疏桐的手直道谢,直播弹幕瞬间被"九素门太暖了"刷爆。
武堂的茶桌最热闹。周烈把那坛"烧刀子"往桌上一墩,扯着嗓子喊:"来!不管哪门哪派,喝了这碗酒,都是江湖兄弟!"百音门的小弟子犹豫着伸手,周烈直接抄起酒碗灌了他半杯:"怕什么?上回你家苏姑娘用琴音给咱挡了暗器,这酒该敬!"小弟子被辣得直咳嗽,却举着空碗笑出了眼泪——导播切到他泛红的脸,弹幕里"武堂真汉子"的评论刷了五千条。
国府联盟的茶桌最"规矩"。陈砚秋站着和裁判组交流,身后的成员却没闲着:穿汉服的姑娘在教小朋友打简化版太极拳,退役特种兵在给老人检查关节健康,高校教授举着话筒科普"传统武术的力学原理"。有个戴眼镜的观众举手提问:"陈队长,你们为什么叫'国府联盟'?"陈砚秋接过话筒,藏青劲装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因为我们想证明——江湖不是法外之地,武道也能护一方平安。"这句话让现场突然安静,紧接着是更热烈的掌声——连解说员都感慨:"这哪是庆功,分明是在给武道正名。"
最紧张的"下一轮对决抽签"环节,被组委会设计成了"古法与科技的碰撞"。演武场中央升起一座青铜抽签箱,箱身铸着二十八星宿纹,箱顶却嵌着全息投影屏,实时显示全球观众的投票——此刻屏幕上,"最想看到百音门vs九素门"的票数已经破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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