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延续早晨的模样,这不常见的光景把虚看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涅普迪努很有天赋,任何事情都能很快上手甚至熟练。
假如虚不来,她肯定能三下五除二做出伊斯都难挑剔的大餐,可是一旦旁边有人,尤其是虚在场,她就会心不在焉地开玩笑,想获得别人的关注。
涅普迪努主动正经的时候可不多。
虚也不能拖后腿。
“我来帮忙。”
“麻烦啦~”
“要加点作料吧?”
“嗯,拿点酱油来。”
“给你———这瓶醋快用光了,也加点进去吧。”
“不行,酸酸的我可不喜欢。”
涅普迪努直接把醋推了回去。
虚还蛮喜欢用醋添点风味的来着。
涅普迪努又拿起旁边的糖倒下去。
“这个量有点多,少放点如何?”
“不行,这是我当班,得按涅普子的风格走,不会错的。”
涅普迪努轻轻把虚的手拍了回去。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如此强硬的涅普迪努也是极为少见的。
涅普迪努比较反常,她以前的性格应该更调皮与随和一些。
“你心情不好吗?”
“啦啦~啦、nepu?”
“啊不,当我没说。”
涅普迪努哼着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显然心情是不错的。
既然她没有遭遇烦心事,虚便不再多问,默默离开厨房了。
说来也奇怪。
这个愈发认真的涅普迪努,正是虚希望她变成的正经模样,这是一件好事,虚本该高兴,然而当涅普迪努真的如此后,他反而感到寂寞。
在饭点吃到涅普迪努亲手做的饭菜。
味道不错,菲雅和伊斯也连连称赞。
虚稍微有点不爽。
……
用餐、洗澡。
家务、作业。
再来是入睡。
碍于今天遭遇的种种不太对劲的怪事。
虚只想赶紧睡一觉,迎来兴许会好转的明天。
闭上眼睛,似乎由于劳累,意识逐渐模糊……
朦胧的视线间,忽然觉得自己在沿着一条见不到底的长路行走。
两旁是漆黑景色,看不见丝毫有形之物,听不见脚步外的声音。
连为什么往前走也不明白。
但是只有前进这一个选择。
走着、走着。
没有终点。
身后的路反而化作齑粉后崩溃。
沿着无法回头的路,从一方黑暗走向另一方黑暗。
愈发沉重的脚步,愈发粗糙的呼吸,寻不见意义。
绝望的暗色包裹在世界的上空与下方,还沾染在冰冷的皮肤上。
难受、窒息、变慢的心跳与紧张的精神,如同鬼压床无法摆脱。
不知经过多久,痛苦的视野前出现东西。
那是一台庞然大物的处刑架。
断头台上方悬挂着寒意的刀。
无声也无息。
难以自控的噩梦中,自己停下脚步,匍匐于带血腥味的朽木台。
双手被枷锁扼制,双腿被铁链纠缠,头颅被固定,在刀的下方。
———要死了吗。
算不上清醒的意识给出疑问。
想挣脱、想醒过来,办不到。
虚只知道铁具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是某种锋利物坠落的破空声。
糟———糕———
噼里啪啦———!!
还以为终于尸首搬家的前一刻。
心脏骤停之际,面前出现红光。
空间崩裂,震耳欲聋。
铡刀被链枪击碎,处刑台的碎片千百飞溅。
突生意外后,虚恢复自由,突然能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一个熟悉的身穿礼装的少女抓住他的手。
“白痴!要走咯!”
“你是!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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