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还拥有着潜泳20公里的技能者，才有可能。

    1937年11月，黄浦江的夜色被硝烟和火光撕得粉碎。

    出云号的钢铁舰体在浑浊的水面上投下狰狞的暗影，第三舰队的这艘旗舰正用203毫米主炮向闸北倾泻着炮弹，每一次齐射都震得锚链哗啦作响。

    甲板上弥漫着硫磺味的白雾，水兵们戴着防毒面具像幽灵般穿梭。

    舰桥观察窗映着对岸燃烧的租界建筑，火焰在河面上拉出扭曲的金红色光带。

    突然有侦察机从吴淞口方向发来灯光信号，桅杆上的信号兵立刻打出旗语——江湾方向发现华夏军队的移动炮组。

    底舱传来蒸汽轮机沉闷的轰鸣，四座锅炉全部进入战备状态。

    二十名炮手正在B炮塔内搬运黄铜弹壳，被汗水浸透的衬衣黏在背上。某

    个轮机兵在日记本上潦草写着："今日又向国际饭店方向射击，能看到跑马厅顶棚的破洞..."字迹突然被剧烈震动打断，原来是左舷高射炮在拦截浦东飞来的双翼机。

    后甲板医疗室里，军医正在给被弹片划伤的水手注射破伤风血清。

    药柜玻璃随着近失弹的爆炸不断震颤，酒精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哀鸣。

    更下层的生活舱里，几个高丽籍夫役偷偷传阅着沪上侨民画的反战漫画，黑暗中铅笔线条里的和平鸽已被摩挲得模糊不清。

    凌晨三点二十分，舰长接到大本营密电。当信号灯将命令闪烁传达给伴随的驱逐舰时，黄浦江潮水正裹挟着传单、木屑和未爆的引信，轻轻拍打着这艘钢铁巨兽的水线装甲。

    那些用华倭两种语言印刷的劝降传单，此刻正慢慢沉入混着柴油与鲜血的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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