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稍流露出一点杀意,对方就会察觉。
我也必然会功亏一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阴风卷着死人的气味在墓室里打旋,壮汉埋在女人怀里的头颅还在抽噎不止。
我能看见,他后颈处暴起的青筋随着哭腔突突跳动,那截断肩处涌出的黑气正顺着伤口缓慢蠕动,似要重新凝聚肢体。
我给李长歌递了一个眼色之后,就屏着呼吸往那两人的方向蹑足前行,靴底碾过地上碎裂的棺木碎屑,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也恰好被壮汉的哭声掩盖。
两把匕首在我掌心微微震颤,刺仙刃泛着月华般的冷光,弑神匕则隐有血色流转。
那女人轻抚壮汉后背的手忽然顿了半瞬,指尖不着痕迹地往左侧偏了半寸。
我瞬间会意,她是在示意壮汉致命之处的准确位置。
我目光瞬间一寒,腰身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扑出,右手弑神匕直取女人手指之处,左手刺仙刃斜挑断肩伤口以阻其灵力流转。
两道寒光划破阴气,壮汉似乎察觉到危险,刚要抬头转身,却被女人突然按住后脑按回怀里:“乖,不怕,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一按迟滞了他半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