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依眉梢微动“那东西只有母皇才有,她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会给你下此禁制,让你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母皇这人心中只有南疆的江山,如今寻得圣女一族的后人,她又怎么会放过你?”
说着,她看了容锦瑟一眼道“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给摄政王下的绝情蛊,你能以使臣的身份回到南流吗?”
容锦瑟“……”
她气极反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和任思玉联手害我,我会招惹这一堆的麻烦吗?”
阿卿依表情讪讪。
容锦瑟又问“绝情蛊是你下的,这玩意到底要怎么解?”
阿卿依道“你不是有阿凌依的记忆吗?你当知道这东西是没有解的,中蛊之人一旦动心,就会心如刀绞。”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容锦瑟问“该不会摄政王已经对你动了心吧?”
容锦瑟心头窝火“你闭嘴。”
阿卿依耸了耸肩,啧啧两声“看来你和摄政王之间的情意真的很深,他中了绝情蛊还会对你动心。”
容锦瑟有些烦躁,她站了起来道“如果摄政王的绝情蛊解不了,你也不必活了。”
留下这话,她转身就要走,却听阿卿依道“你难道忘了蛊王吗。”
容锦瑟一愣,她回头看着阿卿依。
阿卿依笑了笑道“其实我仔细的想了想,也觉得命运对阿凌依不公平,既然她想做一个普通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成全她?”
她看着容锦瑟道“蛊王能救摄政王,也能救勤王,只要取了蛊王的血给他们服下就行,不过南疆的镇国之宝,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容锦瑟沉了沉眉,没吭声,她收回视线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得不到?”
君澜尽正站在院子里,见容锦瑟出来,他转身伸出手去“走吧,我们回家。”
容锦瑟看着站在月色下的男人,她一笑,小跑了几步握紧他的手“好!”
*
容锦瑟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只笔,却是都没有落笔,直到那黑色的墨染了白色的宣纸。
容锦瑟重新铺了一张宣纸,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却是君澜尽回来了,她匆忙放下笔,起身迎了出去。
“尽哥哥。”
容锦瑟一笑,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
君澜尽伸手抱住她,他眉梢一动低头捏了捏容锦瑟的小脸问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怎么对我这么热情?”
容锦瑟撇了撇嘴“不解风情。”
君澜尽追上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谁料容锦瑟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望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有些招架不住“别这么看我!”
容锦瑟却好似使坏似得,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一双小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君澜尽察觉到她的意图,突然按住她的小手,有些心惊肉跳的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容锦瑟撅着小嘴道“想试一试你的绝情蛊能承受到何种地步?”
君澜尽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无奈的叹息。
他抱着容锦瑟,拍着她的背道“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容锦瑟趴在他的怀中道“如果我愿意呢?”
“傻丫头。”
君澜尽低头去看她,眼底满是深深的情意“可我不愿意,你不爱惜自己,但我要爱惜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无所顾忌的做我的妻子。”
容锦瑟自然是相信他的,她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才问道“顾小姐还好吧?”
君澜尽道“她今日去了任府。”
容锦瑟一惊“她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勤王的事情?”
君澜尽也不是很确定,他沉着眉道“说是去谢谢我娘的救命之恩,而且她知道勤王在府上养病,还去看了他,不过听说她是哭着出来的。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勤王为她解毒的事情,许是因为顾梦知的死,她觉得愧疚去找勤王谈心的,你别多想。”
容锦瑟轻嗯一声问道“顾梦知真的是自杀的吗?”
君澜尽眸色一敛好奇的问道“为何会这么问?你是觉得顾梦知不会自杀?”
容锦瑟道“就是觉得以顾梦知的性子,未必会自杀,就算要自杀,她也会闹上一场才对,毕竟她也不是一个能受得了委屈的人。”
柳乐言想要算计太子,林顾梦知肯定是知情的,可是太子变成了府上的一个下人,这事换做是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顾梦知那性子,知道自己被人算计还不得哭闹上一场,让顾相和柳乐言给她做主,怎么会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自杀了?
虽然,自杀在别人看来合情合理,但在容锦瑟看来这就不合理。
君澜尽眯了眯眼睛道“顾梦知的确不是自杀的,她是被顾相给杀的。”
他也怀疑过顾梦知的死,所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