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尽扫了她一眼道:“你是使唤不动,但倘若带阿凌依来此的棋青,不是真的棋青呢?”
说着,他拢袖行了一礼道:“请陛下容臣带人在宫中搜查一遍,找出那个假扮宫女棋青的人。”
君怀行大体上也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此事关乎甚广,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在宫中作妖。
于是沉着脸应了一声:“准!”
君澜尽看了容锦瑟一眼,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便带着侍卫去搜宫去了。
顺妃见状却是慌了神,她偷偷的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领会了顺妃意思的宫女正欲悄悄的走开。
谁料耿瑾菲眼尖,一声呵斥:“拦下她。”
立即有人将那个宫女拦了下来,带到了耿瑾菲的面前来。
耿瑾菲问道:“你要去哪?”
那宫女捂着肚子道:“娘娘,奴婢腹疼想去如厕。”
“是吗?”
耿瑾菲冷笑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人道:“颜嬷嬷,带她去冷宫如厕,看看她是真的腹疼还是想趁机去通风报信?”
颜嬷嬷上前来,一把拽住了那宫女的胳膊道:“走吧。”
顺妃咬着牙,心中恨极,都怪她一时大意竟着了三公主的道,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稳住心神,只盼望着君澜尽能无功而返。
容锦瑟看着顺妃的反应,已经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其实她方才也不确定是不是顺妃在陷害她,所以才会故意攀咬她,看看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事实证明,这件事真的跟顺妃有关。
那个假的棋青一定是顺妃的杰作,只是这么显眼的一个人在宫中却没有被人发现,那肯定是藏在暗处的。
如此重要的人,顺妃肯定要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她能想到的,君澜尽一定也能想到。
只要那个假的棋青还在宫中,她的尽哥哥就一定能把人找出来。
众人焦急的等待了一会,就见君澜尽带着人回来了,容锦瑟看着被他押来的那个宫女,悬着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她就知道,她的尽哥哥是最厉害的,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而顺妃看见那人,却是面如死灰,只觉得大难临头。
君澜尽走过来,行了一礼道:“陛下,人找到了,就是她!”
君怀行望着被君澜尽押回来的人,竟和棋青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衣服和发饰都相同,他蹙了蹙眉问道:“人在哪里找到的?”
君澜尽道:“是在延禧宫的密室里。”
君怀行脸色一沉,他冷冷的目光扫向了顺妃,质问道:“顺妃,你要如何解释?你宫中的密室里,为何会有一个和皇后身边的宫女,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顺妃跪在地上摇着头道:“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定是摄政王,是他为了替三公主开罪,故意陷害臣妾。”
“放肆!”
君怀行怒吼,手指着顺妃:“事到如今,竟然还敢狡辩?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冷哼,看向那个假的棋青道:“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匆忙跪在地上,哭着道:“陛下开恩,是顺妃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奴婢都是被逼的。”
君怀行寒着一张脸道:“说清楚。”
那宫女低着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奴婢名叫书梧,家住京城十里外的秀水村,半年前奴婢在城外的观音庙上香,遇到了四皇子,他询问奴婢有没有姐妹?奴婢的确有一个双生的姐姐,只是从小被人拐卖下落不明,家中母亲一直惦念姐姐的下落,奴婢便如实告知了四皇子。”
“四皇子说他知道奴婢的姐姐在哪里?便把奴婢带到了宫里来,去见了顺妃娘娘,谁曾想顺妃见了奴婢之后,就把奴婢留在了宫中。她拿奴婢的家中的老母作为要挟,让奴婢为她办事,还把奴婢藏在密室里,不得见人,并逼迫奴婢学习宫中的规矩,让奴婢认人,熟悉宫中的地形。”
“今日也是顺妃娘娘让奴婢,假借皇后娘娘的旨意把三公主带到冷宫来,并让大声呼喊有刺客,引来侍卫。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天打雷劈,还请陛下明察。”
君澜尽从怀中掏出一沓的纸来,递给了君怀行道:“这是在延禧宫的密室里发现的。”
君怀行看着君澜尽递来的那些东西,竟是一些画像和宫中的地图,他冷着一张脸,神色有些骇人。
顺妃见书梧把什么都吐露了出来,她白着脸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妾不认识她,臣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啊。”
君怀行眯了眯眼睛,一把将手中的那些纸张洒到了她的身上:“还敢狡辩?你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