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尽当时救下了她,把她送回了南流,但因为伤势太重,她修养了许久才转好。
而且,君澜尽这个人记仇,所以他一直瞒着江玄衣,其实也是怕江玄衣撂挑子,会不顾一切的跑来南流找君柔嘉。
不过,君澜尽知道他们两人有情,所以一手促成了君柔嘉和江玄衣的婚事,再过两个月,君柔嘉就要嫁去北陵做江玄衣的皇后了。
而江玄衣还不知情呢。
时隔一年多,容锦瑟再次见到君柔嘉,有种很是亲切的感觉。
为此,江玄衣可是没少生气,而她知道真相也没有告诉江玄衣,不过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前几次她入宫,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君柔嘉,听说孙皇后说,她被拘着绣嫁衣呢。
君柔嘉只喜欢舞刀弄剑,让她拿针线绣嫁衣还真是难为她了。
故人相见,但容锦瑟却无法和她相认,但这可丝毫也不妨碍她取笑她。
容锦瑟勾了勾唇,看着凉亭下的君柔嘉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连针都不会拿的长公主啊,对了,你的嫁衣绣好了吗?”
君柔嘉:“……”
她叉着腰,没好气的声音道:“要你管,你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容锦瑟耸了耸肩道:“凭什么你让我下来我就要下来,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话,就上来问我吧。”
君柔嘉唇角一抖,只觉得这人说话的语气和娇娇像极了,一点都不讨喜。
但她也没有多想,几步上了凉亭道:“听说你现在,住在我表哥的府上?而且外面传言你们关系很是亲近,可是真的?”
容锦瑟坦坦荡荡的承认:“是啊。”
君柔嘉拧着眉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难道不知道我表哥有心上人吗?我告诉你,娇娇是我的好朋友,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搬出摄政王府,离我表哥远一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抽出腰上挂着的鞭子,猛的一挥,却是将容锦瑟方才用的茶盏给打碎了,可见这功夫是有多好。
豆蔻吓了一跳,一根弦紧绷着,丝毫都不敢松懈,生怕君柔嘉会伤着容锦瑟。
谁料容锦瑟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拍了拍手称赞道:“公主的鞭子耍的真好,真威风啊!”
君柔嘉一愣,她看着容锦瑟问道:“你…你不怕吗?”
容锦瑟道:“怕什么?我知道公主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只是误会我会什么妖术,怕我勾引了摄政王,所以想吓唬吓唬我而已。”
君柔嘉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在吓唬你,倘若你敢打我表哥的主意,我管你是哪里来的公主,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容锦瑟笑着道:“我想公主是误会了,我和摄政王就是普通的兄妹关系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兄妹?”
君柔嘉蹙了蹙眉,有些狐疑的看着她:“你对我表哥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容锦瑟摇头:“公主有所不知,我是不能嫁人的,我们南疆和你们南流不同,我自从出生起身上就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一生都不能成亲,更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她知道君柔嘉的脾气,如果说自己喜欢君澜尽,她肯定会针对她。
与其这样倒不如拿着阿凌依不能嫁人这件事做挡箭牌,打消君柔嘉的顾虑。
果不其然,君柔嘉听她说自己一生都不能嫁人,既意外又好奇,她看着容锦瑟问道:“嫁人不是每个女子都拥有的权利吗,为什么你不行?”
容锦瑟也想知道,为什么阿凌依不行?
她不是阿凌依,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会争取,她不认命!
容锦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汹涌的思绪道:“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君柔嘉从她话中听出了一丝悲戚的感觉来。
许是因为自己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听说容锦瑟一生都不能嫁人后,她有些伤感。
她瞧着容锦瑟的年纪和她也差不了多少,若是这一生都不能嫁人,不知道情为何物的话,那她这一生该是有多么无趣啊?
在君柔嘉的认知里,只有出家人才不能成亲,没想到在南疆寻常女子竟然也不能嫁人,她好奇的问道:“是只有你自己不能嫁人吗?”
容锦瑟点了点头:“我们南疆有镇国之宝蛊王,喂养蛊王的女子,都是不能嫁人的,而恰好我的血是最适合用来养蛊王的。”
君柔嘉听说他们南疆的蛊就是一种神奇的虫子,虽然神奇,但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了一只虫子竟要毁掉女子的一生,简直就是荒谬。
容锦瑟道:“宴会要开始了,公主我们一起过去吧。”
君柔嘉敛住心底的思绪,同她一起下了凉亭,问道:“我叫嘉嘉,你叫什么名字?”
容锦瑟回头一笑,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