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香案都跟着晃了晃!
罗彬下意识地咧了咧嘴——听着都疼!
片刻后,一个身穿素雅白色长裙的少女,一手捂着被撞得发红的额头,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花,一手却还死死攥着那条鸡腿,狼狈又有些滑稽地从香案底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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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片刻的失神。
不得不承认,这位能让原着“范闲”一见倾心的林婉儿,确实拥有令人屏息的美丽。此刻她秀眉微蹙,泪眼朦胧,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气质。
单论容貌精致度,叶灵儿那虎妞确实稍逊一筹,两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不过,罗彬还不至于被美色冲昏头脑。
他看着林婉儿狼狈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姑娘倒真是……雅兴非凡。跑到这庆庙香案之下,偷食贡品鸡腿?”
林婉儿本就因撞头而羞窘,此刻被点破行径,更是脸颊飞红,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额头上的疼痛都忘了。
罗彬见状,收敛了玩笑之意,拱手一礼,姿态温文尔雅:
“在下唐突,失礼得罪了。在下范闲,惊扰了姑娘,还请见谅。”
他故意报出名字。
“范闲?!”
林婉儿猛地抬头,一双含泪的美眸瞬间睁大,满是惊愕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他就是灵儿口中那个“讨人厌的小贼”?
近看之下……果然……生得极为俊美!
“姑娘认得在下?”
罗彬故作疑惑地挑眉。
林婉儿回过神来,慌忙摇头,声音细若蚊呐:
“没、没什么……不认得……”
她下意识地又想去揉额头上那个明显的红包。
“这可不是‘没什么’。”
罗彬语气带着一丝怜惜,
“方才是在下鲁莽,惊了姑娘,才害姑娘受伤。得罪了!”
他话音未落,已抬手虚按向林婉儿额头的红肿处。
林婉儿下意识想躲,却感到一股温暖柔和、如同春日暖阳般的气息瞬间从额头涌入!
这股暖流不仅迅速缓解了撞伤的痛楚,更神奇地抚平了她肺腑间常年萦绕的憋闷与不适,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她先是震惊,随即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
名满天下的儋州神医!有这般神乎其技的手段,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罗彬收回手,再次拱手,姿态无可挑剔:
“在下冒昧,姑娘莫怪。这就告辞。”
说完,他转身便走,步履从容。
刚走出两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小、做工精致的随身药囊。
他打开药囊,从里面取出一个散发着清雅药香的香囊,转身递向林婉儿:
“在下观姑娘气息微促,似有肺疾沉疴未愈。此香囊内是在下独门秘制的药香,有清肺润喉、平喘顺气之效。姑娘时常佩戴,或可缓解一二。”
林婉儿看着递到眼前的香囊,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香囊……这香味……她颤抖着手接过,触手温润。
待她再抬起头时,罗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偏殿门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药香余韵。
林婉儿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这个崭新的香囊,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从自己袖中,摸出了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旧香囊——
那是叶灵儿从儋州带回,转赠给她的,说是范闲所制。
两个香囊,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一模一样的气息,一模一样的纹路。
她抬头望向罗彬消失的方向,心湖如同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带着一丝茫然与困惑:
“他……当真没有认出我吗?”
罗彬在侍卫无声的注视下,平静地走出了庆庙。
那位伪装成家丁的侯公公,果然已如鬼魅般静立在马车旁等候。
罗彬一言不发,径直上车。侯公公扬鞭,马车辚辚驶离。
庆庙门前,匆匆追出的林婉儿,只来得及望见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背影。
她紧紧攥着手中那一新一旧两个香囊,清丽的眼眸中波光流转,若有所思。
马车内,罗彬闭目养神,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回味着方才偏殿内的一幕幕。
嗯,表现尚可:斯文有礼,体贴周到,还顺便……渣得浑然天成?
马车在京都的街巷中穿行,约莫一刻钟后,终于稳稳停下。
车帘被侯公公恭敬地掀开:“少爷,到了。”
罗彬躬身下车。
眼前,正是气派的司南伯范府大门。门前台阶上,早已等候着一群人。
为首一位身着淡雅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