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还在微微蠕动,像无数条小蛇纠在一起。
"走!
快走!"施丽娅哭着去拉赵婉儿的胳膊,"她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赵婉儿颤抖着拧动钥匙,发动机"轰"地一声吼起来。
李宝关上车门时,瞥见后视镜里的涵洞——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朵红牡丹,花瓣上沾着血珠,在风里轻轻摇晃。
他摸出手机拍了张照,银镯的热度终于开始消退,但胳膊上的血痕还在火辣辣地疼。
"刚才那是鬼吗?"赵婉儿死死攥着方向盘,车子歪歪扭扭冲上公路,"钱哥说的''血灌牡丹索命七人''难道这女鬼就是第一个?"
李宝没说话。
他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牡丹的花蕊处,隐约能看见个模糊的人脸轮廓。
张远山从后排探过身,用矿泉水冲洗他胳膊上的血痕"那符纸烧得她够呛,但我总觉得这才刚开始。"
山脚下的灯光终于在前方亮起时,镇医院的红色招牌像团跳动的火。
赵婉儿急刹在急诊楼前,李宝推开车门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冷风灌进来。
他望着急诊室的红灯亮起,听见张远山在身后低声说"钱一多的手术得两小时,咱们得查查这''冤''字到底什么意思"
李宝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镯,它终于凉了下来。
但急诊室门后传来的仪器嗡鸣,和记忆里女鬼的尖啸重叠在一起,让他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这一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