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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烦的是,三道血色锁链的侵蚀从未停止。腰腹处寂灭剑意的冰冷穿刺,右臂诅咒的恶毒腐朽,脖颈处神魂层面的窒息勒紧,三重痛苦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若非冰魄神珠在丹田深处散发着微弱的湛蓝冰息,艰难地护住最后一点本源心脉,以及山河社稷图内三女通过血誓分担来的微弱暖意,他早已彻底崩溃。
“到了!”疤眼石魁粗嘎的声音打断了林琰的昏沉。他们停在了一处位于中层与高层交界、相对僻静的岩壁凹陷处。这里开凿着一个宽阔的石洞,洞口悬挂着厚重的、不知名兽皮制成的帘子,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嘈杂和浊气。洞内隐约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和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硫磺与矿石粉末的燥热气息。
疤眼石魁毫不客气地一把掀开兽皮帘子,一股更加浓烈的热浪和金属腥气扑面而来。
石洞内部空间不小,被粗糙地划分成几个区域。一侧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矿石——暗沉的黑铁矿、带着铜绿的劣质铜精、闪烁着诡异磷光的骨粉石、甚至还有几块散发着微弱阴寒气息的“冰髓石”碎块。另一侧则是几个巨大的、冒着暗红火焰的地火坑,坑上架设着简陋却异常坚固的黑色石砧。几个同样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只穿着简陋皮裙的大汉,正挥动着沉重的黑色石锤,敲打着砧台上烧得通红的金属胚子,火星四溅,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们虬结的肌肉上淌下,滴在滚烫的砧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这里是黑石坊的锻造区!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几乎比疤眼石魁还要壮硕一圈、如同铁塔般的虬髯大汉,正背对着洞口,俯身在一个最大的石砧前,专注地捶打着一块暗红色的金属。他每一次落锤,都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沉重如山岳,火星如同瀑布般炸开!他裸露的脊背上,肌肉如同盘根错节的岩石,同样烙印着一个巨大的、狰狞的兽首图腾。
“石墩!滚过来!”疤眼石魁毫不客气地吼道。
那虬髯大汉闻声停下动作,转过身。他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凿,同样布满了疤痕,一双铜铃大眼开合间精光四射,气息沉凝厚重,赫然也达到了化神后期!他看到疤眼石魁,瓮声瓮气地应道:“疤眼头儿?啥事?”目光扫过林琰和阿土,带着毫不掩饰的疑惑和审视,尤其在林琰那条枯萎的右臂和缠绕的血色锁链上停留了片刻。
疤眼石魁指着林琰,脸上带着一种发现猎物的兴奋:“这小子,身上有‘料’!他那条胳膊里有种古怪的寒毒,霸道得很,老四的‘黑牙’斧头沾了点,差点废了!你看看!”他一把抓过旁边那个手臂还泛着灰蓝的倒霉坊卫,将其被侵蚀的手臂和那柄布满灰蓝锈迹、刃口酥脆的石斧推到石墩面前。
石墩那双铜铃大眼猛地瞪圆!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柄石斧的刃口。
嗤!
仅仅是指尖轻微一碰,斧刃边缘那灰败酥脆的石质竟然如同腐朽的木头般,簌簌掉下一些粉末!更有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钻入!
石墩脸色骤变,猛地缩回手,看向林琰那条枯萎手臂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和…炽热!
“好…好霸道的蚀金寒毒!”石墩的声音带着震惊,“这…这绝不是渊底寻常的瘴毒!里面…似乎还混杂了别的东西?”他身为黑石坊顶尖的锻造师,常年与各种矿石、火焰、金属打交道,对侵蚀性力量最为敏感。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寒毒不仅能蚀骨腐肉,对金铁矿石的侵蚀性更是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这对于他们这些依靠锻造武器甲胄立足的势力来说,简直是天敌!但…若运用得当,或许…也是利器?
“小子!你这毒…怎么弄出来的?”石墩盯着林琰,声音如同闷雷。
林琰强撑着身体,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但眼神依旧平静。他没有回答石墩的问题,反而缓缓抬起枯槁的左手,摊开。掌心,赫然是之前炼制剩下的那颗惨白与暗红交织、散发着硫磺臭气的丹药!
这颗丹药正是用蚀骨藤的“不焚”髓液为主材炼制,蕴含着极强的抗火性与微弱的硫磺地火之力,同时也带着蚀骨的剧毒!
“此丹…”林琰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地传入石墩耳中,“融地火硫磺之精,蕴‘不焚’之性。若…融入锻造…可增灵材韧性,抗火蚀…亦能…蚀敌甲胄…”
石墩的目光瞬间被那颗丑陋的丹药牢牢吸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丹药中蕴含的那股微弱却坚韧的“不焚”特性,以及那股令人心悸的蚀骨之毒!对于常年与高温火焰和坚硬金属打交道的他来说,这丹药蕴含的特性,简直是闻所未闻!
疤眼石魁也凑了过来,独眼放光:“石墩,这玩意儿…有用?”
石墩没有立刻回答,他猛地转身,从旁边烧得最旺的一个地火坑中,用巨大的铁钳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人头大小的暗沉黑铁矿石胚子!矿石表面流淌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