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接电话的那个表情，也就不难想象这个电话对面的人是什么职位，这么低姿态，肯定是上面的人。
这电话歪打正着了不是，目的达到就行。
杜康想的明白，但是陈文这个傻子想不明白。
如今老黄彻底给他下了最后通知，直接将陈文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浇灭。
他想不明白，于是扒拉着老黄想要个说法。
“主管，黄主管，你看看我，你不是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老黄扶额笑不出来，余光瞟了眼在旁边抱着双臂怡然自得的杜康，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懂。
前脚这个人才说，后脚上面的人就给他打电话，确实太过巧合。
又或者，真的只是巧合吗？
耳边是陈文的死缠烂打，想到陈文做的那些事，老黄抬腿提了一脚陈文。
“你还有脸说知道错了，我吩咐让你办的事情你就是这么给我安排的？你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上面的人都收到了。”
“没有办事能力，还连累我被骂一通，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不想在这里继续看见你。”
老黄气的拂袖离去，再也没有看陈文一眼，刚往前走了两步，他目光凉凉的回头。
看着地上颓丧的陈文：“公司保留追究你泄露公司机密的权利，离开鼎盛之后，好自为之。”
陈文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恹恹的，完全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老黄沉着一张脸回办公室，之前在旁边看热闹的狗腿子，见老黄离开后，一个个看着陈文的眼神要多奚落有多奚落。
“陈文，你看看如今的样子，连我都比不上了。”
“是啊！平时你欺辱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小弟不成，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陈文，如今像条狗一样的，是你。”
那些个狗腿子纷纷变得硬气，一个个泄愤似的看到陈文，都要上去踩两脚。
杜康见到陈文的惨状，没有感同身受，只有拍掌叫好。
明明只要如约完成赌约，就可以体面的离开，既然敢立下赌约，就应该想过输的时候。
没想到这么输不起，如今在众人面前，面子里子纷纷丢尽了。
“陈文这个惨样，你觉得痛不痛快？”赵川抱着水杯挪到宁莹莹身边。
宁莹莹斜了他一眼：“不痛快咋样，你还打算去教训他不成？”
赵川仔细思考了一下可实行性：“你想我去吗？”
“你这个人好烦啊！”宁莹莹嘴硬拒绝。
杜康在旁边看的清楚，宁莹莹的耳朵，早就红透了。
他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陈文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灰溜溜的转身回到工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或许是觉得丢脸，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
杜康回到工位，拿出手机查看信息，立森给他回了信息。
【查到了，录音是袁成匿名发给你的】
【袁成是于冬的手下之一，需要我去把他抓来问问吗？】
【这个人的目的不明，少爷不要太过信任此人。】
立森的话他不是不明白，他也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
收到录音邮件的是前两天晚上，那天他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电脑上有未读的邮件点开，点开邮件里面的内容让他很震惊。
虽然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但是该有的准备他没有少，所以坚持才有了今天的备用计划。
打乱了于冬的计划，不至于当让这场谈判，鼎盛处于被动地位。
杜康同样好奇，这个发邮件的人是谁，所以他特地让立森去查。
想了很多人，就是没想到这个人是于冬这边的。
此等行为不亚于卖主求荣，袁成这个人未必不能为他所用。
【先别出手，车祸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立森的消息回的很快，想来一直在等杜康的回复。
【查到点苗头，你交给我的这个人，跟袁成之间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丝丝缕缕的关系也是关系，没想到于冬身边居然还有能人，也不全是傻的。
【继续查。】
杜康放下手机，想到老黄突然换脸，他有点想不明白是谁做的。
他暂时还没有让立森去跟那些人打招呼，这件事不是他的手笔，那有事谁做的？
杜康整苦思冥想，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杜思琪。
如果是她，倒也不奇怪。
“康仔，对今天的结果满意吗？”
杜康刚一接通电话，就被对面的杜思琪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语言，直接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