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切的前兆。
双生心脏迸发的青铜光团在熔炉表面撞出的裂缝里,突然涌出万千星屑般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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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瞳孔里映着那些流转的银芒,喉间泛起腥甜——他看清了,每片碎片都裹着半透明的人形轮廓,有的持剑,有的握秤,甚至有个抱着玉琵琶的女子额间还嵌着与苏璃神纹相似的菱形印记。
"观测者的本源..."他嗓音发颤,左手青铜环在掌心烙出红痕,"系统提示过,容器觉醒需要吞噬观测者...原来代价是这些被封印的意识?"
苏璃的指尖突然掐进他手腕,她铠甲上最后一道神纹正在消弭,银发却逆着气流炸起:"别看!"她的呼吸喷在他耳侧,带着焦糊的血味,"碎片在往你识海钻——是初代设的饵!"
话音未落,熔炉表面的白无涯面具"轰"地炸裂。
陆沉被气浪掀得撞在残墙上,却看见那团炸开的金色残魂没有消散,反而在半空拧成青铜色的门扉。
门楣上浮雕着十二只衔尾蛇,每只蛇眼都是陆沉与陆渊的脸,正对着他的门缝里,渗出与他心口裂痕完全一致的纹路。
"初代残魂..."陆沉撑着地面爬起,喉咙里的甜腥更浓了,"他根本不是要当钥匙,是要当门本身——锁死所有容器的门!"
"当所有容器..."
沙哑的男声与嘶吼同时炸响。
陆渊的身影从熔炉阴影里踏出来,他原本缠绕触须的躯体完全裂开,露出覆盖全身的蜂巢纹路,每道格子里都流转着与青铜门相同的暗金流光。
他的右眼变成陆沉的琥珀色,左眼却泛着混沌的墨黑,嘴角咧到耳根:"都成为门的养料时——"
"闭嘴!"陆沉咬碎后槽牙。
他能清晰感觉到双生心脏的跳动频率正在失控,心脏裂痕里渗出的光流像有生命般往青铜门缝隙钻,那是熔炉在强行抽取他们的本源!
"时间回溯。"他喉间溢出低吟,左手青铜环突然泛起幽蓝光芒。
三秒前的画面在识海倒转——苏璃正踉跄着扑向他,陆渊的蜂巢纹路刚裂开第一道缝,青铜门的衔尾蛇眼睛还未完全凝出陆沉的轮廓。
他猛地拽住苏璃手腕,在时间回溯的刹那将她甩向右侧残墙。
自己则反手抽出腰间从不离身的青铜匕首,那是系统初始赠送的"凡铁",此刻却因触碰到熔炉裂缝里的观测者碎片,刃身泛起刺目的银芒。
"去!"他嘶吼着将匕首掷向青铜门中央的衔尾蛇双眼。
三秒时限在耳畔发出蜂鸣,匕首穿透空气的尖啸与陆渊的"不"同时炸响——刀刃精准刺入两只蛇眼交叠处,在门扉上钉出拇指宽的豁口。
"咔嚓——"
熔炉的轰鸣突然变调。
陆沉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涌出,却在抬头的瞬间被刺得眯起眼——原本压在头顶的赤红火球般的熔炉,此刻正被一道银色光柱贯穿。
光柱从下方直刺上来,像是从深海火山口喷发的极光,所过之处,观测者碎片被卷成旋涡,连陆渊身上的蜂巢纹路都泛起裂痕。
"真正的容器..."
初代残魂的金属嗓音与陆渊的嘶吼重叠着钻进识海。
陆沉踉跄着扶住苏璃,看见她的瞳孔里映着光柱尽头——那里有座更古老的青铜门轮廓,门后影影绰绰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与白无涯的面具不同,那面具眼尾挑着龙鳞纹,喉结处还坠着颗流转着星芒的珠子。
"主人..."苏璃的手指突然扣紧他掌心,"那道光柱...是从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海底火山来的。"
陆沉望着光柱里翻涌的银芒,突然想起系统初始提示里那句被他忽略的"最终容器的坐标在深渊与星穹的交点"。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看着青铜门后的身影轮廓逐渐清晰——那面具下的下巴线条,与他镜中自己的下巴线条,竟分毫不差。
熔炉的轰鸣再次炸响。
陆渊的蜂巢纹路开始崩解,他望着那道银色光柱,眼中的墨黑与琥珀色疯狂翻涌:"不可能...我才是...
"闭嘴。"陆沉扯动嘴角,左手青铜环的温度透过皮肤烫进心脏。
他望着光柱尽头那道若隐若现的青铜门,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初代没说完的闭环真相,陆渊的镜像宿命,观测者碎片的吞噬代价,此刻都顺着银色光柱汇进那扇门后。
而门后那个戴龙鳞面具的身影,正在举起手。
银色通道尽头的青铜门后,龙鳞面具人抬起的掌心,浮现出与陆沉心口裂痕完全吻合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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