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号突然剧烈倾斜,船身的骨头发出咯吱声。完颜洪熙的残魂突然从铜柱里钻出来,赤焰浊气凝成巨手,往树魂的核心抓去:“张云生!多谢你们帮我找到树魂的根!” 他的巨爪刚触到铜柱,就被李二狗的破界刃斩断,“生魂破界刃?你竟能让它认主!”
“奶奶的老粽子!你爷爷的破刀!” 李二狗的破界刃往残魂劈去,雷火双圣斩在半空炸开,“曾祖父说过,摸金符炼的刃,专克你这种藏头露尾的杂碎!” 他突然将锁心符(编号陆)往刀刃上一按,符身与圣血纹路严丝合缝,“这钥匙归老子了!”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树魂的铜柱,圣女血混着银铃碎渣往骨钉灌。骨钉上的咒文开始剥落,树魂突然发出嗡鸣,枝叶从铜柱里钻出来,往漩涡方向延伸,“是树魂在指路!它想让我们去拔剩下的骨钉!”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往福顺号的龙骨一插,圣言咒在船底画出银圈:“圣言?封船!” 他的手掌按在银圈上,十二道骑士残魂从海里钻出,将福顺号钉在原地,“这船动不了了,但漩涡在扩大,我们得赶紧去落笔洞!”
渔船突然剧烈摇晃,船板下传来啃咬声。李二狗往舱底一看,差点骂出声 —— 无数小鱼正往船底钻,每条鱼的眼睛里都嵌着微型锁心符,“是完颜洪熙用阴蛊和鱼卵杂交的新品种!”
张云生的生魂雷耀往舱底一轰,紫金色雷法在船板上炸出通路,小鱼纷纷成了焦炭。他突然抓住苏婉儿的手,往漩涡方向指:“树魂的枝叶在组成桥,我们可以顺着过去!”
李二狗将生魂破界刃往船舷一插,刀刃的银红光芒与树魂的枝叶缠成绳梯:“奶奶的!走!” 他扛起船老大往绳梯跳,“老爷子你跟着我们,不然下一秒就成鱼食了!”
四人顺着枝叶绳梯往漩涡中心爬时,福顺号突然炸开,铜柱上的树魂核心挣脱锁链,化作道绿光钻进旋涡。完颜洪熙的残魂在绿光里嘶吼,赤焰浊气被绿光逼得节节后退:“你们赢不了!七门归一就在眼前!”
苏婉儿的引魂灯突然照亮漩涡底部,那里的海底裂开道缝,露出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 “落笔洞” 三字,碑顶插着最后两根骨钉,锁心符(编号柒)的一角正从钉缝里露出来。“是第七门的钥匙!” 她突然往张云生怀里塞了块银铃碎渣,“阿娘的笔记说,拔最后两根钉需要你的雷法当药引!”
李二狗的生魂破界刃突然发烫,刀刃上的圣血纹路指向石碑后的洞 —— 洞壁上画着七门归一的祭台,每个位置都刻着对应的锁心符,最中央的凹槽是空的,形状正好能放下张云生的五方令残片。“奶奶的!这才是终局!” 他突然往洞底扔了枚铜钱,铜钱落地的声竟与之前听到的钟鸣重合,“钟声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漩涡的浪壁突然加速旋转,将更多船只往中心吸。张云生望着越来越近的石碑,突然握紧苏婉儿的手:“拔钉的时候,你用银铃针护住树魂,我来引雷法,二狗和老史断后。” 他的生魂雷耀在掌心微微颤动,“这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李二狗往石碑啐了口唾沫,破界刃在阳光下闪着凶光:“奶奶的!管他最后还是最初,干就完了!” 他突然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老史,等会儿要是有教廷的杂碎来捣乱,你可别手软!”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血色圣芒比之前亮三倍:“从背弃盟友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我的同胞了。” 他望着石碑后的洞,“圣骸骑士的使命,从来不是服从,是守护。”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四人的手腕,银铃碎渣在铃线上排成北斗。她往旋涡深处望了眼,那里的绿光越来越盛,树魂的枝叶已经铺成完整的路,直通向石碑:“阿娘说过,落笔洞的树魂是七门的地脉之心,只要它活过来,就能挡住黄泉现世。”
四人踏上树魂枝叶的刹那,旋涡突然停止旋转,海面上的幽绿光全往石碑涌。李二狗的生魂破界刃突然指向洞壁的祭台,刀刃上的锁心符(编号陆)正在发光,与祭台的凹槽产生共鸣 —— 那里的战斗,显然已经开始了。
洞底的钟鸣突然变调,像在催促,又像在警告。张云生望着越来越近的骨钉,突然觉得胸口的金龙纹身烫了一下,五方令残片在怀里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着什么。他知道,真正的终局,就在这落笔洞的最深处,在那第七枚锁心符的背后,在树魂与黄泉的最后较量里。
树魂的枝叶突然加速生长,将他们往石碑送。李二狗的破界刃在掌心转得飞快,史密斯的圣银匕首蓄势待发,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绷得笔直,张云生的生魂雷耀凝聚到极限 —— 四人的影子在绿光里拉得很长,像四道准备刺破黑暗的光。
洞底的风裹着树魂的清香,与黄泉的腥气撞在一起,炸出细小的火花。那是守护与毁灭的碰撞,是七门地脉最后的喘息,也是这场横跨多地的正邪之战,即将画上句点的预兆。但谁也没注意,石碑后的阴影里,正爬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