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落子的…便只能是我陈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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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手,指向舆图阴山方向:“传令韩世忠!辽东女真诸部,凡有异动者,立剿!首级传示各部!告诉那些酋长,贺兰山下的血…还没冷透!”
指尖移向南海:“令张猛!集结北洋水师主力舰三十艘,进驻占城(越南中南部)旧港!三佛齐若再敢劫我一船,屠他一城!勿谓言之不预!”
最后,落向东海:“着登州李宝!严密监视对马、壹岐!凡倭国关西(京都朝廷)、关东(镰仓幕府)之船,过此线者…无需请旨!立沉之!”
一道道军令,如同无形的铁链,再次将刚刚平息的帝国边疆牢牢锁紧!
战火并未熄灭,只是从贺兰山麓,转向了更遥远、更凶险的疆域!
陈太初要用这永不停歇的征伐,用这帝国机器永不冷却的杀伐引擎,碾碎所有试图“鸟尽弓藏”的妄想!
“至于陵寝…”陈太初的目光扫过白虎堂高悬的“如朕亲临”金牌,嘴角那丝冷笑愈发深刻,“让工部将‘永定陵’(宋真宗陵)的修缮图样,再呈一份给陛下。就说…臣以为,效法先帝,方为孝道。”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真宗陵?
那耗费无数民脂民膏、最终却未能庇佑其子孙免于靖康之耻的陵墓?
一个绝妙的讽刺!
宗颖肃然领命,匆匆退下。
白虎堂内重归死寂。
陈太初踱至窗边,推开厚重的紫檀木窗棂。
七月的热浪裹挟着汴河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远处州桥夜市喧嚣的声浪隐隐可闻。
他望着那片被万家灯火点亮的、属于他的“治世”,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属于乱世枭雄的孤绝。
卸磨杀驴?
他缓缓抬起手,五指在虚空中猛地一握!
那柄无形的、名为“军权”与“国运”的巨磨…此刻,依旧牢牢攥在他的掌心!
这盘棋的终局…只能由他陈太初…亲手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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