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健壮的男子急匆匆地跑进娄移山的宅子。
娄月似乎认出此人,但并未作声。三人刚进宅子,方才的健壮男子就叫住了娄月:“月儿,岳丈在内堂等你,还有钟姑娘。”
钟婵听出,他就是娄月的郎君金治。娄月望了眼范泽辛,对钟婵道:“钟姑娘,我们去内堂。”
范泽辛识趣地正要离开,钟婵却一把抓住他,“范大与我同来,无需避讳。”拉着范泽辛往内堂走去。
娄移山和娄浚水正坐在内堂中,二人一见范泽辛颇有些不悦。钟婵走到堂中,叉手道:“范大是在下的朋友,如果族首和村正信不过在下的朋友,在下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娄浚水道:“钟姑娘言重了,我们又岂会信不过钟姑娘的朋友。”
众人坐下后,金治看了看娄移山,开口道:“今日,我去夜郎城买药,听人说见到了衙役竹笙。我又去公廨打问,公廨的人说竹笙之前病了好些日子,今日已回到公廨办差。”
“竹笙的尸首我亲自查看过,确信他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娄浚水道。
“易容?我听说江湖中有易容之术,可随心所欲改换人的容貌……”金治道。
娄月接过金治的话头,道:“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竹笙不过是个衙役,他们这么做到底所图何事?”
“竹笙虽只是衙役,但他父亲与竹家族首是亲兄弟,在族中也极有威望。”娄浚水道。
“好,就算他们易容混进了竹家庄,然后呢?竹家庄又有什么可图?”
“竹家庄西南的山里有金坑,竹家庄在山里炼黄白……”娄浚水道。
“竹家庄西南……往西再过一个山头,就是娄山,难道他们真是为赤金而来?”
“……”
一番猜测之后,众人沉默。娄移山开口道:“钟姑娘有何高见?”
钟婵其实不想说话,有些事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说出来更加不会有人相信,还可能令娄家村、甚至夜郎的百姓陷入恐慌。
“族首,在下以为,与其猜测他们想要什么,不如先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族首邀我前来,不知想要在下做什么?”
娄移山猜不透钟婵为何会有此问,也就没有轻易答言。娄月见父亲不说话,又抢着道:“请钟姑娘来就是帮我们查明他们的来历和意图。”
“想查明他们的来历和意图,钟某只想到一个办法……再入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