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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圣上命宰辅审问太子身边的户奴,东宫若是生变,江湖必将会有巨变,聚侠庄和望酉坊也难独善其身。”
“文庄主此言何意?”田贞道。
“二位想想,问星楼卓楼主初入武盟就能委以巡判之职,这是为何?江夏郡王已薨二十多年还能在武林再度翻案,却是为何?孟盟主不但令莫独逸身败名裂,还登上盟主之位,又是为何?”
文承智见沈恬和田贞不言,又接着道:“说来也巧,去年卓巡判在东都查出明崇俨案牵涉东宫户奴赵道生,如今宰辅正在审问赵道生明崇俨案。卓楼主武功智识出众,但若没有朝廷授意,恐也很难在武盟中如此顺心顺意。孟盟主能为江夏郡王翻案,不过是朝廷借孟盟主之手拿下莫独逸,莫独逸当年能入列「六尊」靠的可是长孙无忌。”
“朝中一步,江湖十里!我等虽是江湖人,但江湖从不曾躲过朝廷……不过,有沈兄和三娘相助,文某相信定能捱过这些风风雨雨。”
“风雨同舟,沈某是个镖人,绝不会让人翻舟。”沈恬开口道:“不过,风在外而雨在内,沈某可以挡风,却不会求雨。”
文承智笑道:“说起求雨,文某倒是略知一二,哈……”
离开聚侠庄,田贞觉得心里发沉,江湖无处不在,果然都是买卖。文承智答应田记商行进入望酉坊,也就将沈恬和她留在了望酉坊。
留在望酉坊,就是留在江湖是非之地。她和沈恬退隐江湖、男耕女织的梦,也就更加遥遥无期。
“沈大哥,田记累你再入江湖。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如愿退出江湖。”
“难退出的不是江湖,而是生活。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家、有业,我不会苛求你抛弃现在的一切,跟我过另一种生活。”
田贞突然停下脚步:“沈大哥,江湖的事身不由己,我们的事自己拿主意……”
“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