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毫无波澜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
两人因为都喜欢林祈的事,这些年一直互相不对付,明争暗斗的事没少干。
直到这两年林祈金盆洗手后,才各自消停下去。
主要还是狐消停了,蝉才没有一直留意针对他。
“没事吧?”林祈盯着朝这边走来的男人。
摘了头套,蝉视线就没有从这人身上彻底移开过,蹲跪在青年脚边,稍显疲倦的脸更凸显男人味。
被囚禁数天,依旧不损他容色尊贵。
“林祈。”
他低哑唤着,眼底镌刻入骨思慕,原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几天几夜不长,因这人,想的心都疼。
他看开了。
他的心肝喜欢上别人也无所谓,只要他们还活着,总会有机会。
蝉视线细细描绘着青年的容颜,仿佛要深深铭刻在灵魂里,炙热而浓烈的爱意如海。
林祈感受到这股波动,眼底乌色聚散不定,笼着几缕复杂。
爱到尽头,深沉锁命。
短命之相…
道明身份的话,怕是要伤情追随原主去了。
林祈扶额只觉头疼,那小东西当真是会选。
狐面具下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大尾巴狼装什么可怜,刚才那股目中无人,悍不畏死的态度哪去了?
见到祈哥就变脸,无耻之徒啊!
一刻钟后,姆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车仗驶远。
他转身望向多年的心腹:“身份都准备好了?”
男人递上一大叠资料:“万无一失,今夜后,道上再无黑道教父姆金。”
姆金打开档案袋扫了一眼,满意的又装好,“这身份有多少人经手?”
“Boss放心,经手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那就好。”姆金摘下老花镜,拿着资料朝外走去,电梯门关合的瞬间,他突然一笑,幽深的盯着多年的心腹。
“错了,还有一个没处理干净。”
电梯门关上,枪击声响起。
姆金胳膊夹着资料,用手帕擦拭着老花镜,老眼流逝过舒缓的得意。
这下才算是,真的干净了。
全新的身份,这下任谁也找不到他。
他本就欲干完这一票收手,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无论是那手段诡异的青年,还是z国右派的掌权者,都不是好惹的。
是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
贪婪没有尽头,前提是保住命,他已经有十辈子花不完的金钱,没必要和难缠的人争斗。
至于Aurora,姆金冷笑,一个依附他的蠢女儿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姆金戴上老花镜,脖子上带着十字架,老眼阴毒狡诈尽褪,温和的教父形象令人心生亲近。
周清序听到外面的车声,知道他们回来了。
奢华的客厅里,众人坐在沙发上,气氛不算剑拔弩张,也实在算不上多好。
“你跟来干什么,得救了就回你的安全屋待着去,再被人劫了,你利索点也别等着人来救了。”狐优雅翘着腿,嘴上不客气下着逐客令。
豺坐在一旁自顾自盯着手机,对两人的针锋相对,已经习惯到漠视的程度了。
蝉吝啬的抽空看向他,低冷轻哼:“我让你来救了?”
狐呵呵,刚想回怼过去,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刚转头望去,一道身影匆匆掠过他,将坐在沙发上的林祈抱走。
速度之快,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
豺看着这一幕,又看向无意间刷到的网友图片。
图片上,两只狗正为了争夺一盆花,龇牙咧嘴狂吠,突然一双手出现,连花带盆的端走了。
留下两条懵逼的狗…
蝉冷冷盯着周清序的背影,直到人拐进二楼转角消失不见。
他气急了,看向同样脸色不好看的狐,出言讥讽:“刚才不叫的挺欢,怎么,真正的情敌一出现,你倒是一声不吭了,玩窝里狠,你可真有出息。”
狐笑了笑,嘴巴依旧很毒:“难为你使出这么低劣的激将法,怕是心里快嫉妒的发疯了吧,那男人对祈哥想抱就抱,你呢,连摸都摸不着。”
蝉不再作声。
局势鲜明,两人都打着同样的主意,撺掇另一人去搅局,剩下一人坐收渔翁之利。
这计划只要其中一人笨一点,就能完美实施,可惜…
无论是蝉,还是狐,都属于人精中的人精。
绝不可能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这种伟大的奉献精神,见他妈鬼去吧。
两人默契的撇过头,相看两厌。
卧室门咯嗒一声关上。
“唔…?”
炙热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似要将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