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上的差别有多大!
他只能坚定与袁绍谏言:“切不能与刘邈在海上交锋!”
“……”
显然,同样不想陷入苦战的袁绍并没有听进去这些。
“朕记得,北方尚有楼船,其长二十余丈!难道还不能攻陷辽东吗?”
沮授还想再劝,却能感到旁边有人轻轻踩了自己一脚,便不再出声。
等到朝会上议定从海上进攻辽东之事后,沮授才不满的拉住方才暗中制止自己的田丰:“元皓!你今日阻我作甚?以你的智谋,难道看不出来,从海上进攻辽东,完全是死路一条吗?”
田丰自从上次被袁绍囚禁后,性情仿佛大变,再不与袁绍争辩任何事情。
沮授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好友:“元皓!历来作战,只有以己之长,击敌之短的道理!而没有以己之短,击敌之长的道理!你且再与我一同面见陛下言明此事!不能让陛下冒险!”
但田丰只是拽住沮授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元皓!”
“不要去了,你难道还看不出陛下的心思?”
田丰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有些浑浊。
“如今陛下,显然是圣心独断,你这样刚直,可想过将来应当如何自处?”
“倘若陛下听取你的,就要从幽州陆路进攻辽东。到时候战事一旦不顺,陛下与百官必然会记恨于你。以为是你陷众人于这般境地。”
“倘若陛下不听你的,执意要从海上进攻辽东,无非是两个下场。”
“其一,便是打赢了此战。从此你沮授便要落下一个“胆小怕事”、“智谋不足”的名声,彻底被陛下疏远。”
“其二,便是打输了此战。从此世人百官兴许会称赞你的智谋忠心,但是陛下会以为自己失了面子,从此记恨于你。”
“故此,你说,究竟为何要行这劝谏之事?”
沮授听后,沉默良久。
“可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君主犯错,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大赵的士卒去送死!”
沮授面有不甘,同时还有一点点愠色。
“元皓!你昔日,不是这样的!”
田丰却是轻笑一声,不做回应。
“元皓,我还是要去试上一次!”
沮授还要争取!
可这份争取,注定无用。
因为辽东就是一个陷阱!巨大的陷阱!
那地方,就是一个给袁绍源源不断进行放血的地方!
如今有捷径出现在眼前,有谁会苦巴巴的去到那北方极寒之地与刘备硬耗?
上到袁绍,下到百姓,都不愿意去听沮授说什么船只中的差异,海战中的差异。
速战速决!才是所有人追求的战果!
袁绍命令高蕃为平原太守、楼船将军,将北方楼船一并调用至平原郡,交由高蕃渡海,远征辽东。
如此大规模的船队聚集,自然引得青州斥候察觉。
当在辽东的诸葛亮听到袁绍竟然意图从海上进攻辽东的时候,也是有片刻恍惚。
也仅仅是片刻罢了。
随即诸葛亮就轻摇羽扇,嘴角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此战的战果。
刘备等人本来还因为袁绍的进攻有些惊慌。
可在看到气定神闲的诸葛亮后,这份惊慌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不知为何。
刘备感觉,自从诸葛亮来到辽东之后,他以及他麾下势力仿佛忽然变得完整。
这份踏实,就好像如鱼得水。让刘备这样的人都在心头起了歹念——“若是孔明能够一直留在身边,不再回去该有多好”?
“孔明已有计策退敌?”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