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婚之日,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那苏老大更是显得极为紧张,一个劲儿地呼喊着自己儿子的姓名,并且催促着快点去找医生过来救治。
秦川向前走到苏小小的面前,蹲下了自己的身体,从自己的口袋当中取出了一块白布。
他用这块白布蘸了苏小小喷吐出来的鲜血,那鲜血在这块白布上呈现出一团黑色。秦川拿起这块白布,放在自己的鼻下,轻轻嗅闻了一下。
他闻到一缕恶臭,但在这一缕恶臭当中,竟隐藏着一缕奇怪的、夹杂在恶臭里的香味。
这香味,秦川竟感觉如此熟悉。
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那苏老大似乎终于缓过神来,瞪了一眼秦川,喝道:“你在干什么?滚!”
秦川看了一眼苏老大,坦然说道:“苏先生,你儿子恐怕不是什么失心疯,而是中了毒。”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儿子怎么会中毒?”苏老大怒道,“如果这酒中有毒,那么在场的所有宾客岂不是都中毒而亡了吗?如果这饭菜当中有毒,那在场的来客不都要中招了吗?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秦川道:“那要看贵公子在没有参加这婚宴之前喝了什么、吃了什么吧。而且这种毒,说白了,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毒。”
“你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苏老大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川。
秦川抿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才道:“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毒。”
苏老大圆瞪着双眼,他对秦川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倒要说说看,这到底是什么毒?!”
“如果你真的能够救下我的儿子,我保证让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但若是你在这里信口开河、坑蒙拐骗,别怪我漕帮的人对你不客气。”
秦川看了一眼苏老大,道:“我能说的是贵公子中了毒,而且这种毒无药可解。”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苏老大咬着牙怒视着秦川,“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说我儿子的毒无药可解,那不是代表他必然要毙命于此吗?来人,把这家伙给我赶出去!”
一听这话,那身边的苏家家丁护卫便同时向秦川这个位置赶了过来。
但秦川却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说道:“贵公子中了烈酒毒。”
一听秦川说出了“烈酒毒”三个字,在场的所有宾客中,有绝大部分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有一部分人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都为之大变。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烈酒毒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
这是一种原先清宫廷传出来的秘药。
这种毒药本身并没有什么毒性,甚至常人使用过它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在服用过这种毒药后的两个时辰内去喝酒的话,那么就会触发这种毒药的毒性。
而一旦这种毒性被触发出来,那便是无药可解的,是一种非常烈性的毒药,是一种依靠酒来推动毒性的毒药。
苏老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士,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过这种剧烈的毒药?
如今看到儿子口吐白沫、脸色惨白,每一个神态都无疑不证明了是中了这种毒药的迹象,和他印象当中的状态如出一辙。
在这种情况下,苏老大的心里已经如死灰一般,因为据他所知,但凡中了这种烈酒毒发作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被救治过来的。
“不,这绝对不可能!”
虽然心里非常清楚,但苏老大更是不愿意去相信。
秦川道:“我相信苏先生心里边已经有了一个判断,只是爱子心切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贵公子出现这样的状态,可以说已经距离鬼门关不远了。”
“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给我赶出这苏家的大院!他要是敢再开一句口、再说一个死字,就给我把他剁了喂狗!”
苏老大正在悲愤当中,语气当中充满了凶狠和锐利。
秦川却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然后才沉声说道:“对不起,苏先生,恐怕你的人是叫不走我的。”
苏老大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秦川的鼻子说道:“你知道你站在那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吗?”
秦川静静凝视着苏老大,道:“漕帮的势力的确可以通天,但实话告诉你,我是警察厅的警员!”
“如今你们苏府当中出现了这人命的案子,而且可以确认是中了毒将死的,又有这种毒药出现,那就代表是有人蓄意谋杀而非意外。所以这件事情按照这临封城的法律法规来说,是必须要经过我们警察厅的探查和审问的。”
“这件事情你们苏家是做不了主的!”
苏老大正在盛怒之时,向秦川逼近了两步,然后双眼圆瞪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秦川喝了一声,没有说话。
但站在秦川身后的林香,却开口出言了:“庞光是我们警察厅的警员和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