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刀有个拜把子的兄弟,也是青帮的一号人物。
在闹市街中,错手杀了一个无辜路人,被沈浪抓到了保安大队。
当时,青帮的李刀便向青帮首要人物哭诉,随后青帮便向保安大队施压。
当时保安大队的大队长,碍于青帮的面子,只判了那人一个极轻的处罚。
原本是半个月的羁押时间,羁押过后便放人,但当时沈浪据理力争,硬是将李刀的这把兄弟张双,改判了十年时间,送到了城北的监狱当中。
李刀得知这是沈浪所为后,心底愤恨不已。
这期间,他也派了不少青帮的兄弟暗中伏击沈浪,但都被沈浪打跑。
所以,李刀对沈浪心中恨意浓烈。
这一点沈浪自然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李刀,毕竟今天这场婚礼最为重要的事,还是要找到前来的刘广义,并且看看有没有樱武社的杀手混迹在这漕帮苏老大的府中。
就在沈浪和李刀对话之时,秦川的目光却死死地盯在了一个老者身上。
这老者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微微有些跛脚,脸色不佳,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头发精心梳理过,身着一件用相对昂贵料子做的褂子。
这老者出现在正院当中后,便坐在了一张有空位的桌子前,也不与所有人搭话,只顾着喝桌面上的茶水。
但他的目光却扫视着正院中的每一张桌子、每一个角落,甚至在某一个时间点,他的目光与秦川观望他的眼神触碰到了一起。
那老者并未收回自己的目光,而是灼灼地迎了上来。
秦川心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目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而且他在看到这个人的相貌时,虽感觉极为陌生,但看到他那行进的动作,心底却还是萌生出一种熟悉感。
这个人看来是来者不善。
秦川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放到面前,挡住自己的视线,喝了一口茶水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转向别处,不再专注地观察那个梳着油头的老者,但余光却仍扫在他的身上。
那老者也不再看秦川,而是继续端坐在那里,等着婚礼宴席的开始。
这时,秦川的身体被人动了动,是沈浪在动作。
“那老家伙是不是有些奇怪?”沈浪低声问道。
“你也注意到了?”秦川道。
“看来你早都注意到了。”沈浪道,“这家伙有点不合群啊!”
秦川说道,“总感觉这家伙有些熟悉,我觉得他是来者不善,应该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沈浪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上山虎刘广义方面的人?”
“这个不好说。”秦川微微摇头说道,“在漕帮苏老大的府中,我们做起事来肯定束手束脚。”
沈浪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我能不能以特务科科长的身份带几个人把他先带走?”
秦川用手按了一下沈浪的大腿,白了他一眼,说道:“苏家大喜的日子,你特务科的科长又没穿官衣,就这么径直把人从苏家带走,这无疑是打苏家的脸面。”
“除非遇到什么事端,才能去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况且也没有真凭实据能指明这家伙是通缉的江洋大盗或罪犯,所以暂时还是多观察为妙。”
顿了顿,秦川又道:“另外,就算他真的是刘广义方面的人,那也应该是一个探路者,是替刘广义趟路的,我们还是要沉下心,静候其变。”
沈浪一听秦川这么说,也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家的盛大婚礼也在时间流逝中开始了。
漕帮不愧是临封城的大户人家,这场婚礼可用珠光宝气来形容。
新郎一身鲜红长袍,平添几分贵气,加上苏小小本就有奶油小生的模样,在这鲜红的映照下,看起来更加秀丽。
新娘子戴着凤冠霞帔,披着绿色长袍,和苏小小一同牵着红色绫罗绸缎,向着拜堂的地方走去。
堂前,漕帮的苏老大端坐在主位之上,陪伴在苏老大身边的是他的夫人,临封城孟氏。
孟家在这临封城当中也算是中等人家,但正是因为和漕帮的帮主苏老大成就了这份姻缘,孟家在这临封城中也如日中天起来。
如果说苏家掌握着临封城的水路漕运,那孟家却是掌管着临封城的盐商。
所以,苏孟二家很早就已经联手,掌握着临封城的一些命脉经济。
秦川的目光其实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动,一个就是头梳得油光锃亮的那个怪异老者,另一个就是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新娘子。
那张脸在秦川的印象当中是陌生的,她虽然涂粉描眉,但那走动起来的步伐和姿态却让秦川总感觉有那么一些出入,似乎这样的行动轨迹和他以前遇到的某些人有着一些相似的地方。
秦川压低了声音,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