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昊被天衍宗长老抬离擂台的刹那,突然挣脱了搀扶,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般嘶吼着扑向沈小虎!花白的头发在狂风中狂舞,焦黑的右手青筋暴起,指甲因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拦住他!”裁判长老厉声喝道,手中法剑灵光一闪,就要上前阻拦。
“滚开!”赵元昊双目赤红,竟硬生生撞开了裁判长老的灵力屏障!燃魂丹的反噬与灵种献祭的后遗症在他体内疯狂交织,让他的理智彻底崩塌,眼中只剩下沈小虎那张苍白却依旧带着倔强的脸。
“沈小虎!你这个杂碎!”他踉跄着扑到大坑边,看着被陈明静抱在怀里的沈小虎,嘴角溢出黑血,“我要杀了你!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陈明静将沈小虎紧紧护在怀里,抬头怒视着赵元昊,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赵元昊!比试已分胜负,你还想撒野?!”
“胜负?”赵元昊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带着血沫,“我赵元昊乃天衍宗少宗主,中州第一天骄!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靠旁门左道的杂碎?!这不是胜负,是阴谋!是你用邪术暗算我!”
他的精神已彻底错乱,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阴谋”。燃魂丹的灼热在他丹田炸开,灵种献祭的反噬让他的经脉寸寸断裂,但这些痛苦都比不上被沈小虎击败的屈辱——那是刻在骨髓里的烙印,比死亡更让他难以忍受。
“少宗主!您冷静点!”天衍宗的长老们再次冲上来,试图按住他,“您已经受了重伤,再动怒只会加剧反噬!”
“滚开!都给我滚开!”赵元昊猛地回头,眼中的赤红如同要噬人的火焰,“谁拦我,我杀谁!”
话音未落,他突然反手一掌拍在自己心口!
“噗——”
一团暗红色的血雾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落在地面上竟滋滋作响,将白玉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这是他强行催逼燃魂丹残余药力的疯狂举动,每一滴血雾都蕴含着足以焚毁金丹修士肉身的剧毒,也是他最后的杀招。
“燃魂·血葬!”
血雾在他身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血色魔爪,指甲锋利如刀,掌纹间流淌着黑色的毒液,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魔爪尚未成型,周围的灵力就被瞬间抽空,连擂台上的防护罩都开始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被这股邪异的力量撕裂。
“不好!是赵家的禁术‘血葬’!”看台上的玄尘长老脸色剧变,“这是用自身精血混合燃魂丹剧毒凝练的杀招,中者不仅肉身会被腐蚀,连神魂都会被毒液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陈明静抱着沈小虎连连后退,掌心护神玉佩的灵光疯狂闪烁,却只能勉强挡住血色魔爪散发出的毒雾。她能感觉到那毒雾的霸道——仅仅是靠近,护体灵力就开始滋滋消融,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毒虫在爬。
“赵元昊!你疯了!”陈明静厉声怒斥,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你这样做会引来天谴的!”
“天谴?”赵元昊癫狂大笑,笑声凄厉如鬼哭,“我连灵种都献祭了,还怕什么天谴?!沈小虎不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猛地向前一推,血色魔爪带着遮天蔽日的气势,朝着陈明静和沈小虎狠狠抓来!爪风未至,地面的白玉就已开始融化,升腾起刺鼻的黑烟,那是毒液腐蚀玉石的迹象。
陈明静将沈小虎紧紧护在怀里,左手捏碎了最后一枚防御符篆。金色的符光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道光幕,却在血色魔爪的触碰下瞬间变得黯淡,表面如同被强酸泼过,迅速消融。
“噗!”
光幕破碎的刹那,陈明静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抱着沈小虎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防护罩上。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她死死咬着牙,始终没有松开护着沈小虎的手。
血色魔爪趁势追击,距离沈小虎的头颅只剩下不到三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小虎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他在剧痛中悠悠转醒,恰好看到那只布满毒液的魔爪在眼前放大。识海虽然混沌,却在生死危机的刺激下,爆发出最后一丝清明——那是属于“炁”的本能,是刻在神魂里的守护意念。
“炁……聚……”
沈小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眉心的精神光点突然爆发出微弱的银光,丹田深处竟凭空滋生出一缕淡青色的“炁”!这缕“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精纯,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韧性,顺着经脉疯狂涌向胸口!
“嗡——”
一面比之前更小、却更凝实的青银色盾牌,在他胸口一闪而现!
这一次,“炁”盾上竟缠绕着一丝金色的光带——那是陈明静护神玉佩的灵光,在沈小虎的“炁”与精神力的牵引下,融入了盾牌的肌理,让原本虚幻的壁垒多了一丝神圣的气息。
“又是这破盾!”赵元昊看到“炁”盾,眼中杀意更盛,操控着血色魔爪狠狠抓下,“这次我看谁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