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光芒顺着裂缝往外涌，像被戳破的蜜袋，粘稠地淌在虚空中，所过之处，空间泛起扭曲的涟漪，带着灼热的气息。
法则乱套的景象越来越离谱——东边的雪山飘起鹅毛大雪，雪片裹着冰晶，落在地上却冒起白烟；西边的平原下起岩浆雨，赤红的液滴砸在岩石上，溅起火星。
空间碎片像被敲碎的玻璃碴子，从穹顶往下掉，小的如指甲盖，大的像磨盘，砸在地上"哐当"响，碎成更小的块。
"我靠！这天要塌了？"蛊婆抱着黑黝黝的万蛊盆，盆沿爬着几只半死的蚀天蛊，她抹了把脸，骂骂咧咧。
金红色毒雾在她身边转了圈，结成层厚实的茧，将她和万蛊盆裹在里面，毒雾边缘还在微微发烫。
"盆儿说法则紊乱得像团乱麻，"蛊婆低头看了眼盆里跳动的蛊虫，眉头拧成疙瘩，"再这样下去...整个上界都得碎成渣渣！"
小羽将妖神帝戟·破天深深插进地里，战戟的金红光潮撑起半亩地的稳定区域，苏倾月就躺在光潮中央。
"林大哥！战戟快撑不住了！"少年咬着牙，胳膊上的青筋突突跳，声音带着哭腔，"空间碎片...都快把我的护罩砸穿了！"
他胳膊上的金色图腾印记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灯，每闪烁一次，光潮就缩小一圈。
林玄望着不断崩溃的天穹之眼，那里的裂缝已蔓延到天际，像道狰狞的伤疤，不断往外喷吐能量。
混沌体·终极形态全力运转，银灰色的纹路从他心口蔓延到四肢，像流动的水银，每道纹路都在发光。
银灰能量顺着他的靴底蔓延，像潮水漫过沙滩，所过之处，乱飞的空间碎片像被磁铁吸住，竟乖乖落回原位。
"混沌之躯·定！"林玄一声低喝，声音裹着能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发抖，紊乱的法则似乎顿了顿。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混沌道种突然发烫，像揣了块烙铁，烫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
之前融合的九极令·圆满能量在体内翻涌，像沸腾的水，正与创世法则·残篇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颤音。
"想稳住上界...得让混沌道种彻底完整！"林玄攥紧拳头，指缝里渗出银灰能量，眼神异常坚定。
系统提示音突然急促响起，像警报在脑海里炸响，林玄的心一紧，连忙凝神去听。
【检测到上界法则濒临崩溃，符合混沌道种·完整激活条件】
【当前进度：99%→100%（需消耗所有混沌本源+九极令残余能量）】
"拼了！"林玄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决绝，体内的能量瞬间开始躁动，像要冲破皮肤。
他将体内的混沌本源与九极令残余能量全部引爆，银灰与紫金的光芒在他血管里炸开，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混沌道种·给我开！"林玄仰头怒吼，声音里带着痛苦，却透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的眉心突然"嘭"地炸开银灰光芒，比之前亮十倍，混沌道种的第十一片叶子缓缓舒展，边缘泛着金边。
这一次，叶子上竟浮现出创世与灭世的纹路，淡金与深黑交织，像微缩的宇宙，在叶面上缓缓旋转。
"嗡——！"完整的混沌道种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却强大的气息，所过之处，紊乱的法则都安静了半分。
"这是...完整的混沌道种？"林玄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仿佛有了整个混沌的重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本源气息。
他试着抬了抬手，周围的空间碎片立刻停在半空，像被按下暂停键，"混沌·定界！"
他双臂张开，完整的混沌道种能量化作无数银灰丝线，丝线在空中飞舞，像千万条银蛇，很快织成张覆盖上界的大网。
乱飞的岩浆雨被丝线轻轻一拉，就乖乖掉头，顺着原路返回火山；飘错地方的雪花被丝线托着，慢悠悠落回冰川。
最可怕的空间裂缝被丝线一点点缝合，裂缝边缘的乱流像被安抚的野兽，渐渐平息，只留下淡淡的涟漪。
"成了！林大哥稳住空间了！"小羽看着光潮外的空间碎片不再掉落，顿时欢呼起来，脸上溅着泥点也顾不上擦。
金红光潮终于能喘口气，范围微微扩大了些，小羽摸着战戟的杆，笑道："战戟说...这混沌能量比祖巫的本源还厉害！"
蛊婆好奇地伸出枯指戳了戳身边的银灰丝线，丝线像有灵性似的，轻轻缠了缠她的指尖，她"咦"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我靠！这线还会撒娇？"蛊婆又戳了戳，丝线摆了摆，像在回应，"盆儿说...它们在主动修复法则漏洞，比我们忙活强多了！"
林玄的额头渗着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混沌道种·完整的力量虽强，消耗却也恐怖。
他的嘴唇有些发白，呼吸也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