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玺司旧部应在城南的古寺庙中集结。”查继佐从死士怀中搜出半张藏宝图,“这图上的标记,正是我之前在江南见过的义士藏身之处。”双儿点头,二人借着夜色掩护,向着城南疾驰而去。
城南古寺隐于密林深处,寺内灯火通明,却透着股肃杀之气。双儿与查继佐躲在山门后,听到院中传来阵阵诵经声,经文竟是血玺司特有的调子,与《四十二章经》如出一辙。
“查大人,终于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说话的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僧,他的眉心竟也点着与建宁党徒相似的血色印记,却多了一抹佛门戒疤,“贫僧法号觉慧,乃血玺司第三十七代传人,这些年隐于这古寺中,等候有缘人重启血玺司。”
查继佐与双儿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觉慧老僧取出半块铜镜,与查继佐怀中的那半完美拼合:“血玺司虽被永乐帝秘密撤销,但历代传人皆在暗中守护血玺之力,以防其落入奸人之手。如今神器虽毁,但余韵仍在,唯有集齐血玺司旧部,借助《四十二章经》与《永乐大典》之力,方能彻底化解这场劫难。”
双儿突然想起在密室中发现的《永乐大典》残页,上面提到“欲毁神器,需以帝王之血为引,在北斗七星连珠之夜,于观星台毁之以怀表星图”。如今北斗七星连珠已过,但血玺余韵引发的异象仍在,她从怀中取出烧焦的残页,递与觉慧。
“此残页乃血玺司留下的最后指引。”觉慧老僧轻抚残页,其上的血影暗记竟与铜镜裂痕相互辉映,“看来,真正的决战之地,应在紫禁城的坤宁宫地桩下。”
查继佐与双儿心中一凛,皆知坤宁宫地桩是紫禁城的龙脉所在,血玺司将其选为最终封印之地,必有深意。觉慧老僧击掌三声,院中诵经声戛然而止,走出二十余名僧人,皆是血玺司旧部传人。
“诸位,血玺余韵仍在肆虐,建宁党已控制太子,紫禁城危在旦夕。”查继佐持玄烨金符,大声疾呼,“圣上有令,命我等即刻返回坤宁宫,借血玺司之力彻底封印血玺余韵!”血玺司众人皆露出决然之色,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佛珠、铜镜等信物,与查继佐、双儿手中的器物一一印证。
“我等愿随二位效忠圣上!”觉慧老僧当先一步,其余众人齐声附和。双儿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援军,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希望。
此时,远处天际突然传来悠长的龙吟,似有庞然大物自云端降下。双儿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金色流光划破夜空,直奔古寺而来。众人皆惊,唯有觉慧老僧面露凝重之色:“是龙脉异动,血玺余韵已引动坤宁宫地桩下的龙气,若不及时封印,整个紫禁城都将沦为废墟。”
查继佐不再犹豫,当先冲出古寺。双儿与血玺司众人紧随其后,星夜奔回紫禁城。此时宫中战事已到白热化阶段,建宁党在胤礽指挥下,已攻占太和门广场,黑帆旗在晨曦中猎猎作响。
“分两路走!”查继佐喝令,“血玺司众人随我攻占太和殿,双儿带半数人马直取坤宁宫!”双儿领命,率先进入侧门,绕过正殿,直奔后宫。
行至乾清宫外,双儿遭遇建宁党伏兵。为首的竟是之前假扮建宁公主的尚可喜替身,她手持金丝匕首,左脚微跛,正是建宁党标志性特征。双儿舞动佛珠,金线与匕首相撞,火星四溅。
“你以为血玺既毁,我等便无依凭?”替身公主冷笑,突然将匕首插入自己左肩。鲜血溅出的瞬间,她周身泛起血光,伤口竟迅速愈合,“血玺余韵已融入我等血脉,今日便是你们为永乐帝陪葬之时!”
双儿心中一惊,甩出佛珠缠住对方手腕。替身公主却以匕首划破双儿佛珠,金线断裂,珍珠四散。危急时刻,血玺司僧人觉远挺身而出,以铜镜反射晨光,直射替身公主双眼。趁着她瞬间失明,双儿拾起断线,将其反缚于树。
“我去坤宁宫,你速去助继佐!”双儿对觉远喝道,随即转身奔向坤宁宫。觉远点头,带人阻截后续追兵。
与此同时,查继佐率血玺司众人杀至太和殿前。建宁党徒在殿前广场列阵,为首的吴立贵副将手持尚可喜的金孔雀令旗,高声叫嚣:“查继佐,你不过是个汉臣,也敢与我等满蒙贵族争锋?”
查继佐冷哼一声,将玄烨金符高举过顶:“圣上有令,建宁党谋反,着血玺司旧部即刻平叛!”血玺司众人见状,齐齐念动佛门真经,铜镜上的星图与金符暗纹相互辉映,竟形成一道实质般的金光结界。
“杀!”吴立贵暴喝,建宁党徒潮水般涌来。血玺司僧人们手持铜镜,念动经文,镜中竟映出佛光,将建宁党徒的血瞳之力尽数反弹。查继佐趁机率众突入阵中,软剑专破敌手兵器,血玺司众人势如破竹。
太和殿内的叛军见状大乱,玄烨的亲兵趁机反攻,里应外合下,建宁党徒渐渐不支。吴立贵副将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查继佐掷出的玉玺残件击中后心。他惨叫着仆倒在地,金孔雀令旗插在身旁,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