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听后噗嗤一笑,剩下两个老仆也笑出来声,马车上的刘氏和噗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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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明这才想到,忘记问候母亲大人了。
葛明掀开马车轿帘,笑着说到:“母亲,孩儿不孝,忘记问母亲是否受到惊吓?”
“为娘没事,让你这么一打岔,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姐姐,咱们先出城吧。”刘氏点点头,葛明放下轿帘,骑上粉丝之后在车轿旁边陪着刘氏说话。
“母亲,孩儿想要作诗一首。”
“速速吟来。”对葛明作诗,刘氏充满自豪和骄傲,自己的儿子出口就是诗,谁家儿子都不如我家明儿。
葛明摇着脑袋,读到:“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跟往日不同,以往作诗读给母亲听,母亲会开心不已,赶紧用笔写下来慢慢欣赏。这首诗太应景儿了,应景儿反而不好,不管是刘树义还是刘氏都有些难受。
葛明见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让你显摆、让你显摆,也不挑这个时候。眼睛一转,又对刘氏说到:“母亲,这首诗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孩儿吟给您听。”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肉成堆。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
还好,母亲和舅舅听后都笑了。
男人命苦啊,小时候要哄老娘,青年时要哄老婆,等人到中年时哄老娘、哄老婆、哄闺女,你说惨不惨?
出了城门,几人就在城门外把马车停住等薛礼。
约莫半个时辰,葛明等的都已经有些心急了,这才看到薛礼推着一个破板车从城门里出来,破车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后面跟着两个葛家的老仆。
看到薛礼出来了,葛明赶紧上前给老妇人施礼:“小侄葛明,拜见伯母。”突然之间葛明就成了小侄了,让老妇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老妇人一愣,葛明笑着说到:“刚才多亏薛大哥出手相助,小侄跟薛大哥年龄相仿,相见恨晚。”薛礼也愣了,怎么就相见恨晚了?不过葛明这话说出来,让老妇人和薛礼都爱听。
老妇人开口说到:“这位小郎君,老妇人可担不起这句伯母。”
葛明笑着说到:“怎么担当不起呢?小侄母亲说过,跟父母年龄相仿的要称呼伯父伯母。”随便几句话,家教就显示出来了。
葛明的话让刘氏也很意外,让刘树义也很意外,不知道为何葛明今天居然见过一次的人就这么近亲。葛家小郎君跟不认识的人从来都不怎么亲近,虽然有礼但是内心疏远。
以刘氏对葛明的了解,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让刘树义扶着下了马车,打算看个究竟。刘氏打量了一下这个妇人,头发有些花白,精神不是太好。不过又不太像普通的农妇,端坐在破板车上显得端庄,非常有教养。
刘氏走上前,老夫人看到之后也想挣扎着想起来,刘氏快步上去扶住老夫人。
“这位老姐姐,你身体不适,还是好好坐着吧。”
“这位夫人,老妇身体不适,少了礼数,望夫人莫怪。”说完还行了一礼。
刘氏更加认为这母子现在虽然落魄,但以前肯定富贵过。
“老姐姐,不如跟我一起坐在马车上,这天着实有些炎热,在车上咱们姐们也能聊聊天。”
老夫人推脱不敢,葛明也在旁边劝说,孝子薛礼也劝,这才把老夫人扶着上了马车。
刘树义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四个老仆护在葛家马车的周围,葛明牵着马,陪着推着板车的薛礼。
“薛大哥,小弟家的车队在不远处,我帮你推着车。”
薛礼挠挠头,怎么又薛大哥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这家人都挺和蔼的,没因为自己穷困就看不起自家,这让薛礼感觉很舒服。
“这位小郎君,薛礼一人就能推。”谁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就能推啊,咱这不是套近乎嘛。
“薛大哥,就不要小郎君小郎君的叫了,叫我葛明或者明哥儿都行。”
“好的,葛家小郎君。”薛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又问道:“你叫葛明?”
“刚才小弟说过了,确实叫葛明。”
“孙神仙在你家?”
“小弟在城里就说过了。”
薛礼一拍脑袋,大声喊道:“哎呀,我知道你是谁了。”葛明被这一嗓子喊得满头黑线,这薛礼不会是个傻子吧?本小郎君都说了几次叫葛明了。
“你是跟着孙神仙到石艾县的那个葛明?”
“就是小弟。”没想到,这都好几年了,山西地界居然还有本小郎君的传说。
“你不住在临渝吗?”
什么叫做长得也不像?让人摸不着头脑。葛明回答道:“跟着父亲去长安,家母是晋阳人,路过晋阳焉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