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被严重烧伤,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右眼角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但那双眼睛,那个熟悉的笑容,那种独特而温暖的气质......
"天锋,"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听到的声音响起,熟悉得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我回来了。"
是默哥。
真的是默哥!
那一瞬间,五年的痛苦、思念、愧疚、孤独,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默...默哥..."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你..."
"很丑,是吧?"他苦笑着用手摸了摸那半边毁容的脸,动作很轻,很小心。
"爆炸留下的纪念品。''
''医生说已经是奇迹了,至少还能说话,还能走路。"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五年了,整整五年,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梦到他推着我们逃离时的背影,梦到他最后那句"兄弟们,好好活着"...
"默哥..."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傻小子,"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很慢,很稳,脸上带着那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温暖笑容。
"大老爷们的,哭鼻子算啥样子。"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他"牺牲"前经常说的话!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五年来建立的所有坚强和伪装。
我再也控制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比以前瘦了很多,但依然很温暖,很真实。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哽咽着说道,声音模糊不清。
"说好了要一起喝酒的,"他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依然那么温暖,那么有力。
"我怎么可能食言?"
......
"这五年你都在哪里?"我松开他,仔细看着他的脸。
那些伤疤很深,很触目惊心,但掩盖不了他眼中的坚毅和温暖。
"在做我该做的事。"默哥在沙发上坐下,动作有些僵硬,显然身体还留有严重的后遗症。
表叔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缓缓开口:"当年金三角的那次大围攻,确实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赤龙'动用了前所未有的资源,甚至动员了三个国家的雇佣军。''
''但我们早就为最坏的情况做了准备。"
"什么意思?"
"救援队。"默哥简单地说,"爆炸发生的时候,表叔安排的特殊救援小队就在两公里外待命。''
''虽然我伤得很重,但没有死。"
我感觉脑袋有些发懵:"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五年来..."
"因为只有'死亡',才能让我彻底摆脱'赤龙'的监视,彻底潜伏进他们的内部。"默哥的声音变得沉重。
"小锋,这五年来,我一直在他们的总部,收集情报,寻找弱点,等待最后的时机。"
我想起这些年来遇到的那些"巧合"和"神迹":"所以创世纪监狱的电力故障..."
"是我安排的。"默哥点了点头,"还有华尔街金融战中那笔神秘的资金援助,以及很多次看似意外的关键帮助。''
''小锋,这五年我虽然不能和你们直接联系,但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观察你们,为你们感到骄傲。"
"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知道。"默哥的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我看着你们一步步成长,从个人英雄主义升华到家国情怀。''
''特别是你,小锋,从一个被仇恨驱动的少年,成长为能够承担国家使命的男人。''
''这比任何胜利都让我高兴。"
我的眼圈又红了:"默哥,你受苦了。"
"值得的。"默哥的声音坚定得像钢铁。
"现在'盘古计划'重新启动,'赤龙'要对我们的祖国下狠手。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但仅凭我们两个人..."我开始说道。
"当然不只是我们两个。"默哥打断了我,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
"胖子、瘦子、小蕊,我们缺一不可。''
''但是小锋,这次不能强迫他们,必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想起这些年来我们偶尔的聚会。
虽然大家表面上都很成功,事业蒸蒸日上,但每次提到默哥时,每个人眼中都会闪过同样的痛苦和愧疚。
那种失去至亲的空虚感,是再多的金钱和地位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