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酒18万美金，全世界只有几十瓶。
倒了一杯，慢慢品味。
说实话，我喝不出它和1万美金一瓶的威士忌有什么区别。
但以前喝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酒，会有一种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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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喝起来，就是酒精加水，没有任何特殊感觉。
也许这就是钱多了的坏处吧，当你什么都买得起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珍贵了。
六点钟，秘书小张敲门进来。
"林总，今晚迪拜商会有个慈善晚宴，您要参加吗？"
"什么主题？"
"帮助非洲儿童。主办方希望您能捐100万美金。"
100万美金，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个零头。
但我突然想问："这些钱真的能帮到那些孩子吗？"
小张愣了一下："应该...能吧？"
"算了，不去了。"我摆摆手，"把钱直接汇过去就行。"
"好的。"小张转身要走，又停下来，"林总，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要不要安排您去马尔代夫度假？"
"不用，我没事。"
小张走后，我继续坐在办公室里。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迪拜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从这个高度看下去，整座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五光十色，热闹非凡。
但我就像游乐场外的观众，看得到热闹，感受不到快乐。
七点钟，我决定去楼下的高级餐厅吃晚饭。
这是迪拜最贵的餐厅之一，米其林三星，主厨是法国人，一顿饭2000美金起步。
"林先生，老位置吗？"服务员认识我，毕恭毕敬地问。
"随便。"
他把我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餐厅里客人不多，大都是西装革履的商人和珠光宝气的贵妇。
我点了一份鹅肝和一瓶红酒，价格是3800美金。
以前这种消费会让我有种成功人士的感觉，现在只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正吃着，隔壁桌来了一对夫妇，应该是欧洲人。
男的五十多岁，女的四十出头，穿着很普通，看起来不像这里的常客。
"亲爱的，这里的价格也太贵了吧？"女人小声说，"一份牛排要800美金？"
"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奢侈一次。"男人笑着说。
"我们在迪拜只待三天，总要体验一下当富豪的感觉。"
"可是这钱够我们买一个月的菜了。"女人还是心疼。
"没关系，钱赚了就是要花的。"男人拉着她的手。
"而且我们终于有机会来迪拜旅游，这是我们结婚20年来第一次出国。"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突然很羡慕。
800美金的牛排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对我来说连零头都不算。
但他们那种为了生日而破费的快乐，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为了给我买双新鞋，要省吃俭用一个月。
那双鞋虽然只要50块钱，但我穿在脚上比现在穿5万块的定制皮鞋还高兴。
现在我的鞋柜里有200多双鞋，价值超过500万美金，但我已经记不起上次因为买鞋而高兴是什么时候了。
吃完晚饭，我回到办公室。已经快十点了，整栋大楼基本上只有我还在。
我走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迪拜。
这座城市在夜里更加璀璨，就像一颗巨大的钻石镶嵌在沙漠中。
但我站在这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想起默哥说过的话："小锋，人这一辈子，总要为点什么而活。''
''如果只是为了钱，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当时我不太理解，觉得默哥想太多。
现在我明白了，他说得对。
纯粹为了钱而活，真的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我又想起北京之行，想起天安门前那个小女孩问父亲的话："爸爸，这就是天安门吗？"
那种纯真的好奇，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是我多久没有体验过的情感了？
也许从母亲去世那年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过纯粹的情感。
这些年来，我的所有情感都被利益污染了。
连对祖国的感情，都要考虑能带来什么好处。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默哥的军功章。
铜质的表面在台灯下闪着微弱的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还清晰可见。
"默哥，如果你还在，会怎么看现在的我？"我轻声问。
我好像听到默哥的声音："小锋，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