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累了。"我说。
"要不我飞迪拜陪你几天?"王胖子说。
"反正巴西这边的事差不多了,那些政府官员也该消停一阵子。"
"不用,你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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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瘦子也开口了:"老大,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商量,我随时可以飞过去。"
"知道了。"
花蕊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在担心,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知道她肯定会把今天的情况汇报给表叔,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那就这样吧,散会。"我说。
"等等,"王胖子突然想起什么,"老大,下个月15号是默哥的忌日,要不要我们聚一下?"
提到默哥,屏幕里的气氛突然变了。
刘瘦子重新戴上眼镜,花蕊低下了头,王胖子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去年我们在新加坡聚过了。"我说。
"那次不一样,"王胖子摇头,"太正式了,默哥肯定不喜欢那种场面。"
确实,去年的聚会很尴尬。
我们四个人坐在五星级酒店的包房里,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喝着几千块一瓶的红酒,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种氛围和默哥在世时完全不一样。
"那你想怎么聚?"我问。
"就像以前一样,"王胖子说,"找个小地方,喝点啤酒,聊聊天。"
刘瘦子点头赞成:"我觉得胖子说得对,我们需要一次真正的聚会。"
花蕊也抬起头:"我同意。"
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
记得2006年刚到曼谷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挤在考山路的一间小旅馆里。
那间房间只有二十平米,两张床,一个破空调,但我们过得很开心。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在附近的路边摊吃夜宵。
王胖子总是点最多的菜,说自己在香港的时候每天只能吃泡面;
刘瘦子喜欢吃辣的,越辣越好,说这样才有感觉;
默哥不挑食,什么都吃,但总是最后一个放筷子;
花蕊话不多,但总是悄悄帮我们买单。
那时候我们的全部家当,就是几个行李箱和800万美金的启动资金。
钱虽然不少,但在曼谷那种地方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每天都在为生存而奋斗,为前途而担心。
但奇怪的是,那时候我们很快乐。
我记得第一次在曼谷赚到钱的那个晚上,我们在湄南河边的一个小酒吧喝酒庆祝。
王胖子醉得不行,抱着啤酒瓶子大哭,说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刘瘦子难得失控,跟泰国姑娘学跳舞,踩了人家好几脚;
默哥笑得前仰后合,说我们都是一群疯子;
花蕊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们闹腾,眼神里全是温柔。
那时候的快乐是真心的,那时候的友情是纯粹的。
没有利益考量,没有身份差别,没有心理距离。
我们就是几个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的年轻人,为了梦想而拼搏,为了生存而抱团。
现在呢?我们确实成功了。
东方投资集团的总资产达到107亿美金,控制着38家公司,业务遍布14个国家。
我们每个人都成了亿万富翁,住豪宅开名车,和各国政要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但我们还是兄弟吗?
王胖子现在住在圣保罗最豪华的别墅区,据说交了个巴西的名媛女友,每天出入高档场所,生活奢华得要命。
刘瘦子在苏黎世买了一套湖景公寓,成了瑞士银行界的新星,经常出现在《金融时报》的头版。
花蕊在法兰克福建立了自己的社交圈,据说和德国政界有不少关系,已经不再需要我们的保护。
而我,坐在迪拜的摩天大楼里,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和权力,却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好吧,"我最终点头,"那就聚一次。"
"去哪里?"王胖子问。
"还记得曼谷考山路那家路边摊吗?我们第一次喝酒的地方。"刘瘦子突然开口。
"如果还在的话。"
"就那里吧。"我说。
"好!"王胖子兴奋起来,"我明天就订机票!"
"我也是。"刘瘦子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向花蕊,"你呢?"
花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会去的。"
画面一个接一个地关闭,会议室里恢复了安静。
我坐在空荡荡的会议桌前,看着那块黑屏,心情很复杂。
期待吗